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司機師傅才把她叫醒,隨手從口袋裡拿出錢給了司機師傅後她就下了車。
她怎麼想怎麼不甘心,最後還是回到了醫院裡。
深夜的走廊空蕩蕩的特別寂靜,她的腳步聲顯得特別突兀,她刻意壓著步子悄聲接近病房。
宋瑤今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捨得回去了,就叫來護工照顧餘致淵。
賀年年鬼鬼祟祟的把門推開,然後從黑漆漆的房間裡順利的摸到了餘致淵的床邊。
在餘致淵的床上一陣胡亂的摸索,她的手指徹底的把餘致淵給弄醒了,不過幸虧他醒了低呼了一聲,讓她順利的找到了他的嘴巴捂了上去。
捂住餘致淵的嘴,她低聲在他耳邊說:“閉上嘴!你聽我說……”
餘致淵哪裡肯束手任由她的擺布,就揮開手使勁的掙紮起來,他胡亂的掙紮中正好不小心打到賀年年,讓她直接摔在了他身上。
隨著一陣熟悉的馨香傳來,她趴在了他的身上,她比她看起來還要輕,壓在他身上時讓他絲毫都感覺不到重量。
他的手條件反射的去接住她時,沒有接住她的人,卻只抓到一團軟軟的東西。
還來不及意會到那是什麼,就聽到‘啪’地一聲,病房裡的燈已經被開啟了。
在一邊的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男護工聽到有聲音傳來時,就下意識的開啟了床頭燈的開關,卻沒有想到面前竟然上演著這麼火辣的場面。
呆愣了幾秒鐘,這護工才反應過來,他竟然直接又把燈關上了!
剛剛適應了光亮的餘致淵又重新陷入了黑暗裡,不過在他接受光亮的短短一剎那間,他也看清了此刻自己身處的場面,也更加明白了自己握在手中的是什麼。
短短一瞬間,他除了看清自己身處的何種尷尬境地外,還看清賀年年緋紅的臉。
那張臉就像三月的桃花一般,粉中透白,白中透紅。
“把燈開啟!”聽到他的命令,護工又趕緊開了燈,本來想要別開目光的結果卻看到他們兩個人已經分開了。
賀年年整了整衣襟,有些無措的站在床邊,而餘致淵則環著手坐在她對面的床上打量著她。
“你賤不賤啊?怎麼連這種招數都使?”餘致淵冷冷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個來回,目光中夾帶的輕蔑讓她遍體生寒。
“我用什麼招數了?”
“你以為投懷送抱我就能把孩子還給你?不對,看你這意思不光是要孩子吧?”他曖昧的笑笑,一臉瞭然的看著她。
“我只想要孩子。”賀年年怎麼會啊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,便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,暗示他自己沒有打他的主意。
餘致淵立刻就明白了賀年年的意思,他的臉色更加冷,直接反唇以譏:“你這樣的,白送上門我也不要。”
賀年年臉色一白,僵硬的反駁:“那就謝謝你高抬貴手了。”
被餘致淵氣的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,等到賀年年想起來自己究竟是來幹什麼的時候,她再想回旋已經來不及了。
餘致淵招呼護工將她推出門口,她狠狠的拍著面前的門板,可是門板卻紋絲未動,裡面的人也沉得住氣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反而是旁邊病房的人被巨大的敲門聲吵醒,趿拉著拖鞋走了出來:“幹嘛呢!幹嘛呢!大半夜的不睡覺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