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本事就去告吧,沒事兒我等著你告,看看咱倆誰能笑到最後。”
看著賀年年消失在視線裡,餘致淵的氣勢一瞬間就垮了下來,他在心裡唸叨著。
既然有膽量離開我,就休想把我的東西奪走。
但是他的表情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強勢,反而更像是弱勢。
一下樓寧遠就松開了賀年年,她一得到自由就想沖回去找說法,可是卻被寧遠叫住了。
“你確定你這樣鬧一鬧就能改變餘致淵的態度嗎?”
賀年年背影一震,她回身看向他:“那我又能怎麼辦?”
“他說的對,要是真掰扯起來,你未必就一定能奪回孩子的撫養權。”
“可是我是他媽媽,我自己帶了他近五年……”
“但是你經濟能力顯然不如餘致淵,法官會綜合考慮這些情況。”
賀年年聽著寧遠的話,不禁白了臉。
“我去好好和他說說,也許他會把孩子給我的,我可以保證我什麼都不要,我馬上就走,他可以和宋瑤結婚,我……”
“你先冷靜一下,這時候別輕舉妄動,你先去找個懂法律的朋友諮詢一下,然後再從長計議。”
寧遠有個會要開,現在所有的高層都在等他,他決定還是先把她送回酒店去。
賀年年抬頭看了看樓上,雖然心裡有些不甘心,但是目前也沒有辦法。
帶著濃濃的不甘心,她坐進車子裡。
他們離開後,隱藏在窗臺邊的餘致淵才敢露出臉來,他心有餘悸的拍了拍月匈口,剛剛幸虧他躲的快,不然肯定就會被賀年年看到了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激怒賀年年,但是莫名感覺心裡很舒爽,這種感覺就像是抓住了賀年年的軟肋,讓她不能輕易的離開。
至於為什麼不想讓她離開,他自我解釋道,這肯定是出於報複的心理,憑什麼她身邊已經有了別人,憑什麼她說離婚就離婚。
她當他是什麼?可以隨便拋棄的流浪貓狗?
餘致淵所有的表情都落入了宋瑤眼裡,她心裡咯噔了一下,有不祥的預感。
難不成重來一次她依舊得不到他的心?
宋瑤面色冷凝,她眉頭輕輕皺了皺,牙緊緊的咬了咬,她才不信她一定要重新改寫自己的命運!
心裡打定了主意,她便拿著大衣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餘致淵的身邊,輕輕給他披上。
餘致淵嚇了一跳,他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躲,扭頭看到宋瑤有些尷尬的臉:“怎麼是你?”
“怎麼不能是我?走廊有些冷,咱們還是回病房吧。”說話間她朝著樓下看了一眼,樓下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影了。
餘致淵點了點頭,率先走在了前頭,看著他的背影宋瑤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。
半夜裡,賀年年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,她想了半天還是爬起來拿著房卡走出了門。
街上的計程車已經不算多,她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一輛,跟司機師傅報了地址一樣她就頭疼的靠在椅背上,今天她頭實在是太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