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貴當先開口道:“這些狗娘養的官兵,打起仗來一個賽一個慫,搜羅起財物來卻不甘落後。”他抬頭看一眼沈淩,“莊主,如今我們莊裡有人有糧,不如索性將這群官兵......”
蘇墨之微微一皺眉,神情有些不贊同的打斷道:“那些官兵起碼也有數萬人馬,而莊裡上下能上戰場的不過一千多人,怎麼敵得過那些官兵?何況一旦與他們對上,馬上就會引起朝廷的注意力。這對我們莊裡日後的發展是很不利的。”
“蘇先生說的沒錯,我們莊裡是不能冒險與那些官兵直接對上。”沈淩等兩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後方才開口道,“不過那些官員猶如蝗蟲過境一般的行為,我實在是有些看不上眼。”
李貴聽到這裡,眼睛一亮,“莊主可有什麼妙策?”
沈淩沉吟道:“從那些官兵不敢與那些義軍對上,就可知他們的實力。我們可以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,選擇奇襲。一來可以給他們一個教訓,二來可以繳獲一些財物。”
自從李貴率領的義軍和幾百名流民加入到別莊後,莊裡現在要養活的人口越來越多,而莊子裡卻沒有什麼進項。即便沈淩有空間裡積攢的諸多糧食和財物,也覺得有了些許壓力。如今聽聞官兵一路斂財,便動了心思。
如果能擷取到官兵手中的那批財物,別莊的財政緊張問題就會大大緩解。
因此,沈淩特地將李貴留了下來,又叫來二十個匪人,仔細商量怎麼奇襲官兵而不被他們知道身份。
經過眾人的商議,最終決定由李貴帶領別莊內能出戰的所有人扮作義軍奇襲官兵,最好能將大部隊沖散,讓他們對別莊構不成威脅。
幾天以後,李貴帶領一千人走了。
沈淩從他們走後,就開始有些心神不寧。這一千人尤其是其中兩百個家丁是她來到別莊以後,精心培養出來的私軍,花費了她大量心血。若不是那些官兵手上搜羅的財物非常多,又威脅到了別莊的存在。沈淩還真捨不得讓他們出去冒這個險。
雖說那些官兵戰鬥力不強,但怎麼也是數萬人的隊伍。
可是沈淩怎麼也想不到,她到底還是高估了那些官兵們的抵抗力。
當李貴帶著一千人悄悄摸進官兵們駐紮的地方時,他們中為首的幾個將領正在帳篷裡喝酒取樂,旁邊還有幾個從大戶人家裡搶來的歌姬。
而那些地位比較低計程車兵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賭錢,毫無紀律可言。
雖是如此,李貴卻不敢輕敵。他命幾個身手靈便的手下悄悄點燃了幾個帳篷,製造出一些混亂,方才率領一千人殺了上去。
那些官兵本就對義軍心存忌憚之意,要不然也不會避著他們走,如今聽到義軍前來偷襲,一個個不由哭爹喊娘,根本不去想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馬,只顧逃命。
李貴與這些官兵們作戰不是一次兩次了,但是還沒開戰就逃跑的官兵,他還是第一次見。想來是最近義軍聲勢越來越浩蕩,讓他們這些鎮壓官兵的人嚇破了膽子。
李貴吩咐手下將數萬人馬沖的四散,自己則去找官兵的頭頭住的帳篷。
李貴到達將領們的帳篷時,幾個將領已經喝得半醉,被他手起刀落,就解決了那幾人。剩下的歌姬們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,相繼都軟倒在了地上。
擒賊先擒王,如今頭領被解決,李貴頓時鬆了口氣,想來那些官兵就算回過味來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了。
李貴本想轉身就走,但是臨走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軟倒在地的一個歌姬,不由心中微動,瞅了一眼那幾個頗有姿色的歌姬,面無表情的命人將她們帶回別莊,然後便去尋找那些斂來的財物。
官兵們自從接到旨意要鎮壓義軍以後,便開始在民間斂財。
李貴偷襲這些官兵們之前,他們已經收斂了不少大戶人家的財物。因此當李貴找到那些財物時,不由被地上的那些東西閃花了眼。
東西運到別莊時,沈淩正在書房。
聽說李貴率領的一千人幾乎沒有傷損正在回來的路上,沈淩才鬆了口氣,命人清點那些財物。
一天以後,清單出來了。
一共有一百多萬兩白銀,十萬多兩黃金,還有古玩玉器無數,金銀珠寶首飾無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