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哥看起來虛弱,但整個人的敏銳度並未因此下降,幾乎是與此同時間捕捉到了婠婠探視的眼神,兩人的目光瞬間交接在了一處……小姑娘沒想到自己隱晦的注視竟會被抓個正著,那人還絲毫不懂避諱,徑自直勾勾地瞧著她,心中頓時惱意微生,瞪了他一眼,又縮回到了吳邪身後。
“我在盤馬老爹那裡打聽到了一些訊息……”吳邪突然開口說道,“不過現在胖子在樓下治傷,而你也更需要休息,我想等飯後再跟你們一起說。小哥,你沒意見吧?”
小哥收回視線,沉寂的目光望向他,緩緩搖頭。
吳邪會意,“那好,你先好好休息,我們這就不打擾你了。”他執起婠婠的手便準備下樓,方才走出兩步,似乎想起了什麼,複又停下,回頭望向他,誠懇地說道:“昨天……謝謝你救了我……”
那張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,吳邪也不在意,朝他頷首以作謝:“那你好好養傷。”
……
胖子的傷口處理遠比想象中的要棘手許多,等弄完之後都已經是一點半左右的光景了。他臉上全是口子,吃起飯來也十分痛苦,好不容易吃完,天色也差不多暗了下來。期間吳邪特地拜託了雲朵做了兩道補血的菜給小哥送去,從某些方面來說,小哥這人實在不像個正常人,正常人都有七情六慾,難以免俗,而他的某些慾望似乎很淡,尤其是口腹之慾。
盡管沒什麼胃口,但對吳邪送上來的菜小哥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挑剔,面無表情地一點一點吃掉,也看不出到底是喜歡,還是不喜歡。
……
婠婠似乎真的很喜歡雲彩家釀的甜酒,晚上又喝了一些,偏她酒量實在是差,喝完便酡紅著一張小臉睡了過去。
等吳邪將婠婠安置好,小哥正好從房間裡出來,兩人對視一眼,也沒多說什麼,沉默著齊齊走下樓,胖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,看到他們下來,一點不客氣地拉過吳邪就走到高腳樓外頭的走廊上……現在太陽已經落山,山風吹走了白日的燥熱,空氣中都帶著讓人舒暢的涼意,走廊上十分舒適。
吳邪吐出一口氣,也不願賣關子,將他在盤馬家聽到的一切全部複述了一遍……
盤馬所經歷的事情堪稱離奇,兩人聽完都皺起了眉頭,小哥向來沉得住氣,此時只蹙眉深思。胖子可不管這些,吳邪剛說完他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:“孃的這都趕上我小時候嚇唬姑娘家的鬼故事了,這事情能是真的嗎?”
那種情況下盤馬老爹說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吳邪十分肯定地說道:“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,但是,他的真,不是那種意義上的真。”
胖子立即催促他解釋一下,吳邪看了一眼沉默的小哥,說出了自己的設想,“我們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去掉,沒有什麼有魔力的湖泊,沒有死人複活,也沒有妖怪,但這件事必須是合理的,盤馬說的話必須成立,那麼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其實很明顯——以人不可能複活為前提,那進山的考古隊和出山的考古隊,就肯定不是同一支隊伍。”
他頓了頓,沉聲解釋道:“盤馬他們殺了的那一批人,確實是死了。我們假設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,那麼,可能計劃中,就在盤馬殺死考古隊的那一天,這一支考古隊就已經被設定會被抹掉,但是,這個計劃可能出現了偏差。也許來殺死考古隊的殺手,在林子中遇到了什麼意外,沒有到來,反而由盤馬完成了這個任務,之後替換的冒牌隊伍來到這裡,以為是殺手完成了任務,於是就按照計劃開始了偽裝。而盤馬其實並不瞭解原先那支隊伍,所以即使是被人偷梁換柱,哪怕沒有經過多麼高深的偽裝,要騙過盤馬也不是多難的事情。”
胖子聽得瞠目結舌,道:“他孃的,但是你怎麼證明呢?”
“最直接的方法——我們去羊角山的那個湖裡看一下,盤馬他們當年將那些人拋屍在了湖裡,現在湖變小了,我覺得可以潛水下去看看下面有什麼,有沒有當時拋入湖中的屍體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之前因為家裡有事,我在評論區請了一個月的假,不是故意不更新的。其實上個星期本來想更新的……但我虎軀嬌弱,不幸得了熱傷風,整整在家躺了兩天……真是大寫的懵……
現在更新了,不過我其實不太想放上來,因為我感覺不太對……這一章人物全部崩壞得可以……改來改去都覺得說不出的不對勁,心裡真難受o>_<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