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文茵怒極,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,指著燭:“你還有理了是不是?我平時是這麼教你的?強搶良家女子?”
燭陰一下子就熄火了,縮了縮脖子道:“我沒有搶她們呀,我真是為了她們好,你說她們若是在咱們這找到了良人,以後一生也幸福安康了不是?咱們裴家也是好人家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裴文茵怒喝出聲,嚇得燭陰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,偷偷瞄了裴文茵一眼,卻發現她滿臉怒容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……委屈?難過?
這個認知讓燭陰心裡更難受了,裴文茵這是怕自己將這些姑娘介紹給白澤,勾走了白澤的魂?裴文茵這些年也不是沒跟燭陰發過脾氣,她的脾氣跟個小炮仗似的一點就著,還總愛使小性子,按理說燭陰也應該習慣了。
可今日裴文茵為了白澤這麼對著自己吼,就讓他心裡不舒服極了,不服氣的哼了一聲:“你不願意聽我說我就不說了,我走就是了!”
裴文茵眼睜睜的看著燭陰拉開椅子離開,心裡難受的厲害,轉臉就看見一臉怯怯的望著自己的王秋兒跟一臉看戲的白澤。
裴文茵氣不打一處來,指著王秋兒道:“怎麼著?我家飯這麼好吃?你吃起來還沒完沒了了?吃飽了就趕緊滾!”
王秋兒看著碗裡幾乎沒怎麼動的米飯無語凝噎,帶著自己的丫頭一溜煙的跑了。她還委屈呢,那日就瞟了燭陰一眼,就被他惦記上百般找茬。這裴家每一個好惹的,個頂個的都讓人害怕。
白澤絲毫不在乎周遭發生的事情,自顧自的吃完了飯,擦了擦嘴就離開了。
裴文茵望著滿桌的大魚大肉,根本沒有吃下去的興致。
晚間裴文茵敲開了燭陰的房門,燭陰看了她一眼,也不說話,直接又走回了屋裡。
裴文茵坐到了燭陰身旁的床榻上,默不作聲的望著他,燭陰也像感覺不到似的,只是望著空氣發呆。
裴文茵望著燭陰漂亮的側臉線條,想起了曾經在神界,他們也曾這樣只是坐在一起並不交談,可空氣中卻都是甜蜜滿足的味道,與現在的相顧無言沒一點相似。
她嘆了口氣,低聲開口:“你當真如此喜歡那些姑娘?”
燭陰瞥了她一眼,沒說話。
裴文茵看他這樣,無奈的笑開了,搖了搖頭道:“既然如此也罷,你若真喜歡那些姑娘,娶進門便是,一個也好,兩個也好,我裴家都養得起。”
裴文茵算是沒轍了,若是燭陰真喜歡這些姑娘,或者說他不喜歡,只是想玩,那就讓他玩吧,她還能怎麼樣呢?總不能把他關起來吧?既然他這一世對自己無意,那她也強求不得,大不了下一世再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吧,且給他幾十年的時光供他揮霍也罷。
燭陰卻並沒有興高采烈,而是一雙大眼睛定定的望著裴文茵,嘴角不受控制的下垂:“你當真就如此喜歡白澤?”
裴文茵愣了愣,不明所以道:“你怎麼會這麼說?”
燭陰賭氣的扭開臉,聲音悶悶道:“你當我瞎嗎?你整日裡穿這麼少,不就是在勾引白澤嗎?我看人家根本對你沒這個意思,真丟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