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王蟬寵溺的點著董婉兒的額頭,又溫柔的攬住她的肩膀,看著二人就這幅畫討論董婉兒到底是不是個溫柔的女人。
身為一個旁觀者,裴文茵覺得甚為羨慕。
而甚為一個“前女友”,裴文茵突然就沒感覺了。
裴文茵認真的望著王蟬,他的眉眼分明還與之前一樣,分毫不差,可裴文茵突然就覺得,她好像不愛他了。
他的眼睛還是一樣的,望著裴文茵的眼神卻不再相同了,讓裴文茵再沒了曾經的感覺,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。
仔細想想自打看到王蟬跟董婉兒在一起之後,她就光顧著心酸吃醋了,卻一直忽略了自己好像對燭陰的感覺也突然就變了。
裴文茵望著這二人,突然就釋然了,這一世就讓這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吧,下一世她再來尋找燭陰,愛自己的燭陰。
那日裴文茵很早就告辭了,回到家裴文茵找到白澤,他依然在喝茶,好像永遠都是這樣,枯燥的生活沒有其他,只有茶,塑膠水杯,遛彎,和她。
裴文茵一直嘲笑他是老年人生活,卻現在才體味到,除了這些,可能沒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了。
裴文茵也拿起了一杯茶細細品了起來,待到茶香盈滿口腔才悠悠嘆了口氣:“白澤,我們走吧。”
白澤端著茶盞的手頓住了,疑惑的望向裴文茵,她說的是“我們”?而不是讓他一個人走?
裴文茵放下茶盞定定望著白澤:“我好像不愛燭陰了,我不知道是這一世他不愛我的原因還是我就真的不愛他了,反正我現在是不想再看到他了,我們走吧,等他這一世結束,我們再尋找下一世看看。”
白澤不可置信的望著裴文茵:“你不愛他了?”
裴文茵遲疑了片刻,還是點了點頭。
面對白澤的不理解,裴文茵給他講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感受,面對王蟬,她突然就沒了心動的感覺,王蟬的眼睛好像變了,不能再給她觸電一般的感覺了。
白澤也沒能說出什麼反對的話,第二日就跟著裴文茵離開了晉陽城前往京城。
裴文茵跟白澤在京城裡四處瞎溜達,想撞大運一般看看能不能撞上擁有神識碎片的人,但顯然這個想法是很不現實的。
無奈的下榻一間客棧,晚間吃飯的時候,裴文茵就發現了一間了不得的事情。
那日裴文茵跟白澤正在晚飯,忽然就聽隔壁的小夥子跟他的同伴討論起了皇家的事情,一般情況下裴文茵是不愛聽這些亂七八糟的,可這次的情況不一般。
瘦弱一些的小夥子喝了口酒道:“你說咱們皇上是不是活得太久了點?”
壯碩一些的小夥子道:“誰說不是呢?中華上下五千年都沒聽過有人能活二百歲的。”
“聽說最近還要選妃進宮呢,皇上這身體還真是邪門了。”
“噓,小聲點,”壯碩的小夥子壓低聲音,“這種話可不敢亂說,被人聽見了告到官府去你可就完蛋了。”
瘦弱的小夥子這才反應過來似的,也壓低了聲音:“皇上這也是覺得自己活得時間長得不正常了吧,還不讓人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