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澤最終還是沒有回到神界,即使裴文茵多次提出讓他離開,甚至還直言“已經不需要他了”,但白澤知道,裴文茵說這種話不過是覺得愧疚,不想讓他再這麼被迫的付出不求回報了。
白澤又怎麼會走呢?在這種時候?徒留裴文茵一個人面對愛人愛上了別人的絕望境地?他做不到。
雖說裴文茵無法接受王蟬愛上了別人,可她依然鍥而不捨的每日跑到竹屋,在王蟬面前刷存在感。
這麼做有好處也有壞處,好處就是她與王蟬越來越熟悉,王蟬儼然已經將她當成自己的知己對待了,壞處就是裴文茵要時不時的看王蟬與董婉兒秀恩愛。
裴文茵這一世來的太晚了,王蟬與董婉兒青梅竹馬的長大,據王蟬的說法,現在他跟董婉兒已經定情了,等明年董婉兒及笄就要成親了。
這日有些下雨,淅淅瀝瀝的將土地澆得有些潮濕,裴文茵踩著滑膩的土地上了蒙山,果然見到王蟬跟董婉兒在竹屋內。
這倆人好像是日日都住在這裡一般,幾乎每天都在這裡,看著兩人的相處,不禁讓裴文茵想起曾經跟江辭形影不離的生活在南詔山上的竹屋內,也是這般的恩愛。
裴文茵站在雨中望著王蟬跟董婉兒相擁在一處的身影,內心的酸澀壓都壓不住,雨水順著臉龐滑落,她覺得甚是奇怪,為何這雨水竟是溫熱的。
竹屋內的董婉兒好像看到了裴文茵,附在王蟬耳邊說了些什麼,王蟬這才扭過頭看向裴文茵,瞬間眉開眼笑,開心的舉了把傘跑出竹屋接裴文茵進了竹屋。
王蟬收了傘遞給董婉兒,拿了條毛巾遞給裴文茵讓她擦拭身上的雨水。
裴文茵接過毛巾,耳邊是王蟬喋喋不休的關懷,胡亂的用毛巾在臉上擦了擦,擦得臉頰都有些泛紅了才停下來。
裴文茵心想,就這樣也好,雖然他不是我的,但他還是在乎我的。
王蟬又遞給裴文茵一條毛巾:“裴公子快擦擦頭發吧,若是不擦幹怕是會頭痛。”
裴文茵斜了王蟬一眼,笑著點了點頭。看吧,他還是關心她的。
裴文茵這邊解著頭發,那邊王蟬跟董婉兒卻開始磨墨了,裴文茵好奇的湊近:“王公子這是要練字?”
董婉兒笑著解釋:“表哥這是要畫畫了,也不知今日怎的就來了興致,起床看到外面下了小雨,就吵著要我拿出許久沒用的筆墨紙硯說要畫一幅呢。”
王蟬瞪了董婉兒一眼:“就你慣會揭我短。”
董婉兒卻不怕他,歪著腦袋數落他:“表哥怎的還不讓人說了?這筆墨紙硯放在櫃子裡都蓋上一層灰了,我拿出來的時候還嗆到了呢。”
裴文茵感覺心塞塞的。
王蟬點了點董婉兒的額頭笑道:“偏你是個沒良心的,我今日要畫畫能畫什麼?可不就是要畫你。”
董婉兒可沒有得到什麼殊榮的樣子,甚至還白了王蟬一眼道:“表哥畫得一向不怎麼樣,若是你不畫我我倒是更開心。”
王蟬笑道:“沒良心。”
二人說說笑笑的就開始畫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