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，我不知道你這麼多年發生了什麼事，但是我想陪著著，不論怎麼樣，你還有我。”沐銳寒輕輕的攬住肖傾言，抱著他的肩膀，語氣甚是篤定。
“銳寒哥，昨晚我都說了什麼？”肖傾言抬起頭，眼眸裡一片清冷。
“你一直在叫晴兒，晴兒。”沐銳寒只簡單的說了一句話，便把那些都放在心裡。
“沒有啦？”肖傾言吃驚的說道，他本以為自己做了什麼糊塗事。
沐銳寒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，然後堅定的搖搖頭。
“你想聽晴兒的故事嗎？”肖傾言深深的吸一口氣，鼓起勇氣問道。
沐銳寒只是鄭重的點點頭，他伸出手緊緊的握著肖傾言，似乎是給他力量。
“晴兒是我在雲州娶的一位妻子，溫柔善良，又知書達理，但是她出身低微，無奈我的父王不答應。”說到這裡，肖傾言頓了頓，抬起頭看了沐銳寒一眼。
沐銳寒點點頭。
“我不願意委屈她為妾，於是千般祈求父親，後來父親終於鬆口了，我興奮不已，那一晚上我整宿未眠。”肖傾言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笑意，他彷彿回到了那一晚。
“後來我十裡紅妝娶她過府，可是成親當日，母妃硬是給我弄出一位李家小姐，同一天過門，她卻成了小妾。”肖傾言的眼裡盡是悲哀，他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，一時亂了陣腳。
沐銳寒專注的盯著肖傾言，他絲毫不敢大意，這是一個冗長的故事，壓的他喘不過氣。
“後來我與父親決裂，帶著她私奔，在雲州的鄉下住了下來，可是父王母妃依舊不肯放過我們，他們百般折磨晴兒。”說罷肖傾言的紅了眼眶，大顆的淚珠不斷滾落。
沐銳寒輕輕的攬著他的肩膀，閉著眼睛都是她的模樣，這般傷心絕望又頹廢的肖傾言，沐銳寒從來沒有見過。
“然後你繼位，我就回京城了，不料在嘉陽關的日子，她卻被我的母妃害死了。”肖傾言失聲痛哭，他緊緊的抱著沐銳寒的脖子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除了這三個字，此刻沐銳寒也不知道他該說些什麼。
“你沒有對不起我，銳寒哥，我只恨我自己為什麼生在王侯之家。”肖傾言實在太累了，他裝著滿腹心事打天下，只是為了年少時那一聲銳寒哥。
“哭吧，哭出來就好了。給你放幾天假，回去看看她吧。”沐銳寒眼裡盡是悲傷，若換做夏曲楊出了事，他肯定沒有肖傾言這麼淡定從容。
“你不會笑話我吧。”肖傾言抬起頭愣愣的說道。
“啊！”沐銳寒一時沒反應過來，他拍了一下肖傾言的後背道:“肯定會嘲笑的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肖傾言的氣結，就像小時候那樣二人一起打打鬧鬧。
“你欺負我。”肖傾言總算是說出一句完整的話，他不悅的朝著沐銳寒大吼大叫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沐銳寒笑的前俯後仰。
“銳寒哥，謝謝你。”肖傾言真誠道謝，有這樣的朋友他真的很滿足。
“你也是為了我，該道謝的人是我。”
“銳寒哥別這麼說，你跟夏曲楊一定要好好的，不留遺憾，否則會後悔終生的。”肖傾言的眼裡是難得的正經。
“我會的，她當初為了我差點丟了性命的那一刻，我就發誓這一輩子都要保護她。”想起那一日，他也是驚心動魄，只是還好沒有錯過，她還願意回來。
“走吧！我們去喝酒，為你接風洗塵，然後過兩日你回雲州一趟。”沐銳寒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說道。
“喝酒可以，雲州就不去了。”肖傾言微微一笑，眼裡大霧彌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