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去經年,早已過了嬉鬧的年紀,倦了累了困了,只想安歇幾日。
“你到有閑情逸緻。”不知何時,沐銳寒披著白色的鬥篷站在他身後莞爾一笑,纖塵不染,沒得不可方物。
“那是,這株梅花甚是清香,看著喜歡的緊。”肖傾言笑著說道,幾個月的邊關生活讓他原本白皙的面板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,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。
“許久不見,卻雅緻了不少。”沐銳寒邊說邊向著肖傾言靠近。
“此番情景不若對酒當歌。”肖傾言感嘆道。
“我吹笛,你舞劍如何?”沐銳寒笑著提議到。
“好。話說項莊舞劍,意在沛公,你舞劍的目的是什麼?”肖傾言哈哈大笑。
“目的?”沐銳寒蹙眉想了想說道,“一睹肖侯爺的風采。”
“哪裡哪裡,愧不敢當。”肖傾言謙虛的說道,不過論起來他確實不如沐銳寒的十分之一,這家夥才是真的精明。
沐銳寒從腰間取下笛子,緩緩的吹著。
“天青色的煙雨,而我在等你……”舒緩的調子宛如江南細雨下,緩緩暈染的水墨,一層層鋪開,讓人心中為之震撼。
肖傾言的劍一直很緩慢,彷彿遇到了摯愛的姑娘,緩緩擦肩而過,卻又無法觸控。
舞劍,舞劍……
卻舞的熱淚盈眶,心中無法割捨的感覺不斷地拉開,就像結疤的傷口再一次被觸控,鮮血淋漓盡致。
沐銳寒發現肖傾言的異常,斷了曲子,驚訝的看著他。
曲罷,肖傾言並沒有停下來,他繼續舞劍,越發的用力,似乎是在發洩一般。
“你怎麼了?”沐銳寒連忙阻止道,他心裡焦急,在他的心中,肖傾言一直是一個不著調的貴公子,他心不壞。
“不要管我。”肖傾言把沐銳寒推到一旁,繼續舞劍,眼裡卻是大顆的淚珠不斷的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