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央挑眉。
許久沒聽她用這種調情的語氣說話,倒是有些意外。然後摟著她的腰倒了下去,眼中露出幾分邪魅。
“是為夫不好,昨晚沒有滿足夫人,以至夫人身心不愉。但憑夫人處置,為夫絕無怨言。”
處置?
怎麼處置?
師心鸞看著自己身下笑得傾國傾城滿臉寫著求撲倒的某妖孽,嘴角抽了抽。
“起來!”
楚央無辜道:“夫人,可是你壓著為夫,你讓為夫怎麼起來?”
師心鸞嘴角猛抽,是誰按著她的腰讓她沒法動彈來著?這傢伙倒打一耙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了。
硬的不行,就來軟的。
師心鸞嘴角勾一抹笑,“爺,我今天可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,您捨得再折騰我麼?”
楚央果然變色。
想起方才馬場上的兇險,他眼神冷了冷,方才起的那點綺麗心思也隨之煙消雲散。手上一個巧勁兒,師心鸞便躺在了他身側。
“阿鸞,你等著。最多三個月,我一定讓蕭家脫層皮。”
這一點,師心鸞倒是不怎麼關心。
她知道,楚央肯定有自己的計劃,但蕭家畢竟勢力太大,又有兵權在手,想要扳倒蕭家不是那麼容易的。稍有不慎,就有可能引火燒身。
所以他縱有計劃,也不敢冒進。
師心鸞倒是問起另一件事,“今天和蕭文苑一起的那個姑娘是誰?”
楚央皺眉。
“蕭老夫人孃家冀州的侄孫女,姓季,好像叫季風荷。今年已到出嫁的年齡,特意送進京讓蕭老夫人給安排一門好婚事。”
“哦,怪不得。”師心鸞意味深長的一笑,“她看上你了。”
女人的第六感素來最直接,尤其對於窺視自己男人的桃花,相當敏銳。那個的姑娘,自打他們一出現,季風荷的眼珠子就沒從楚央身上離開過。蕭文苑被楚央一鞭子抽下馬背,季風荷沒有去幫忙,而是在楚央抱著她離開馬場的時候,十分優雅端莊的上前行禮。
做派相當的大家閨秀,姿態相當的完美無瑕。
就是因為太過完美,所以才假。
自己的表姐妹都那麼狼狽了,她冷眼旁觀就算了,居然還有心思整理鬢髮衣著吸引男人注意。
師心鸞仔細回想離開的時候匆匆一瞥的季風荷,垂眸斂衽,溫和大方,看似屈膝行禮,卻不動聲色的側上前一步,意圖阻擋他們離去。
倒是奇怪了。
方才他們一進馬場,季風荷就已經行過禮了。蕭文苑挑釁,誰都看得見楚央的怒火,季風荷居然膽大包天的跑來阻攔。瞧那姿態做派,估摸著是想要為自己的表姐妹打抱不平,以此來接近楚央?
想法是好,只可惜某人太不懂得憐香惜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