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哥。”
恭王猶豫道:“今天的事,要不要稟報父皇?”
秦王掃了眼馬場外圍巡邏的侍衛,“眾目睽睽,父皇只怕早已知道了。”
恭王點頭。
賢王不語。
他從來都是最平庸的,在皇子中幾乎就是個隱形的存在。今天,也不過就是眾多目擊證人中的一個。
九皇子都聽兄長的。
馬場起點,宮墨靜靜坐著,他目睹了蕭文苑和師心鸞賽馬的全過程。楚央抱著師心鸞下馬的時候,看都沒看他一眼,就連站在原地等著的季風荷對著他行禮,楚央也視若無睹,直接揚長而去。
“大哥。”
秦王率先抱拳施禮。
先前看師心鸞和蕭文苑賽馬,他還沒多想。如今見到這位素來不愛湊熱鬧且因不良於行更沉默寡言的兄長,他倒是突然想起來,當年的清河郡主榮秋,也是精通馬術,不輸男子。
宮墨這是想起昔日戀人馬上風姿了吧。
對這位兄長,秦王是沒太放在心上的。宮墨生母出身太低,自己又是殘疾之身,離京十多年,毫無經營,連還未封王的老九都比他有競爭力。他唯一的優勢,也就佔著一個‘長’字。
想起母親的叮囑,太后的計劃。
秦王心中已掠過了九曲十八彎,無論如何,宮墨這個‘長’在一定程度可以牽制太子的‘嫡’。
尤其是,父皇已容不得蕭家。只要蕭家一倒,太子也就名存實亡了。
念及此,他便和善微笑道:“這裡風大,我送大哥回去吧。”
宮墨腿腳不便,出行都需要人推著走。當然,自己也是可以的。但山路不夠平坦,他自己推難免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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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勞五弟了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,父皇大約很快就要宣召,五弟還是趕快過去吧。”
他不領情,秦王也不會放低姿態給他當奴才,點點頭便領著幾個弟弟去找宣武帝了。季風荷也扶著蕭文苑走了。
宮墨坐在原地,婆娑著右手拇指上那枚血玉扳指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楚央抱著師心鸞一路回到行宮,將她放在床上,然後就開始上下檢查。
“放心吧,我沒受傷。”
師心鸞知道他在擔心什麼,溫聲安撫。
楚央拉過她的手,沒在上面看見傷痕,臉色這才好了些。
“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,就欺負回去,哪怕捅破了天,也有我給你兜著。”
師心鸞輕笑。
“除了那兩次被人偷襲,好像就你欺負我最多。爺,您教教我,我該怎麼欺負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