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晶的聲音。
葉練微眯著眼睛，彷彿已經透過門板上的貓眼和門內之人暗潮洶湧般地對視了似的。
他對著電話那頭說，語速不緊不慢地，聲音涼薄：“今晚淘汰《夢想》人氣第一的選手，全網封殺。現在告訴我，你聽懂了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，過了數秒才有陸晶小心翼翼的四個字，有些咬牙切齒：“您說……真的？”
這話剛落，門就開啟了。
隨著門縫的越開越大，羅助理也恭敬地低下頭去，因多年未見故而好奇抬起眉目，果不其然看見站在門內俊臉陰沉的四少。
程想冷冷的目光緩而落在葉練手裡的手機上。
然後便聽見葉練帶著一絲笑意和得逞的語氣：“假的。”
葉練兀自摁斷通話，手機丟還給助理，自上而下地將這個弟弟打量了一遍：“好久不見。”
程想漠然地和他對視一秒後淡淡挪開，轉身走了。
葉練哼笑一聲，抬腳進屋。
後頭的羅助理跟著進屋，關門時聽到“滴”的機器聲，循聲詫異瞧去，發現門框邊的牆壁上裝著款白色的獨立拾音器。
餐廳燈光柔和，稍稍緩解無形之中隱隱的、蠢蠢欲動而又劍跋扈張的逼仄氣氛。
吱——葉練拖了張餐椅在程想的對面坐下，看著自顧自把水餃吃得津津有味的弟弟，右手兩根手指在餐桌面上敲了敲。
程想恍若未聞，刻意忽略對方的飢腸轆轆。
時刻注意著自家老闆的羅助理極有眼色地去了廚房，並且很快取來了一雙筷子。
程想抬了眸，餘光瞥見羅助理將筷子送到葉練手中。
下一秒就有手伸過來，將他面前的盤子給拖了過去。
葉練夾了一個餃子吃，絲毫沒有嫌棄，舉止自然，彷彿類似這種事做過了很多很多遍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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