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樓之中,待鍾凡那再次醒來之時,這天廳中的眾人也大都已經甦醒,卻仍有許多人熟睡不氣,神色之間滿面春風,甚是愜意,到不由得讓鍾凡眉頭一緊,而後開始細細回想著那山河圖卷之中所發生之事。
白如詩見眾人紛紛醒來,不由得微微一笑,而後朝向李燚緩緩點頭,李燚緩緩點頭,突然一道波動自周身猛然散發出去,隨著一聲轟鳴,眾人紛紛醒來,而後看向展臺之上。此時那捲山河圖已被捲起,眾人早已忘了時間,方才一聲轟鳴此刻卻有如大鐘一般,餘震猶在,緩緩遞進。
廳中眾人見狀皆是一臉震驚,似是仍未從方才的狀況之中脫離。鍾凡看向白如詩手中的長卷,不由得眉頭緊鎖,畢竟方才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,絕非是一時幻想,反倒是讓鍾凡隱隱間感到一種熟悉。
“莫非是與我在翼望山中發現的那捲山河圖同出一脈。”原本,鍾凡剛要思慮便又猛然搖頭,心中不免有些懷疑,“這卷山河圖不論從哪裡看,都只能看到其中一角,一閃而過,若當真是,恐怕遠不止於此。”
展臺之上的,只見白如詩緩緩放下長卷,而後朝向眾人說道:“此畫卷乃是我月樓近日所得,其原主未曾得知,一直收於月樓藏寶閣中,直到數日之前,我也是才一睹真容,險些難以自拔,而根據那人的要求,此物只展,不賣,需月樓儲存十年,方才能夠出手,諸位若是有興趣,仍是可以前來一觀,但是還是那句話,若是出現問題,我月樓可一概不負責。”說罷只見白如詩朝向眾人微微一笑,而後便將手中畫卷遞於一旁的人。
月展結束,雖說這最後一件展品著實讓人有些怪異,但卻仍然難掩眾人的好奇之心,不過在那驚鴻一瞥之後,卻也無人再敢上前一觀。月樓後廳之中,白如詩正於李燚不知在商談著什麼,鍾凡緩緩走過,卻也只是悄然一瞥,便轉身離去。
寶庫之中,白衣女子領著鍾凡緩步走去,陳子由跟在一旁,倒是一聲長嘆而後說道:“沒想到這月展竟然就這樣草草結束了,莫不知那山河圖到底如何。”
陳子由剛剛說罷,那身前白衣少女聞言則是探耳過來,朝其笑道:“這位客人您可能對這這畫卷有所不知,但還是不要過多接觸的好,畢竟這畫中的古怪,就連白姐姐都是捉摸了許久。”
陳子由聞言頓時有些尷尬,撓頭苦笑。鍾凡一路走來,依舊是眉頭緊鎖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墨子芸見狀不由得有些擔憂,畢竟當時山河捲圖展開之時,只有深陷其中,而她跟陳子由則是被鍾凡叫醒,而後輕聲上前問道:“鍾凡,你可是在想那山河圖之事?”
鍾凡聞言緩緩點頭,卻不回話,而後突然抬起頭來,看向那白衣少女朝其問道:“麻煩問一下,你可知這山河圖是誰所帶來的嗎?”
少女聞言一陣思慮,不是仰頭望天,片刻之後方才突然想起而後說道:“我記得不差應是前幾日一個黑袍男子帶來的,不過全身都被長袍擋住,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子。”
鍾凡道:“若是如此,那你又怎知他是男的呢?”
少女聞言笑道:“當日他來之時,我就在旁邊,他拿出那山河圖之時,我曾看到過他的手,十分粗糙,倒像是大漠之中的人。”
鍾凡聞言頓時陷入沉思,而後猛然朝其問道:“那你知道他現在所在何處嗎?”
少女聞言緩緩搖頭說道:“不知,只知道此人行事神秘,只見過他來月樓一次,與其說是來這裡拍賣,倒不如說是來尋人的,因為當時白姐姐出價十萬黑晶,都不見那人要,只說是寄存,時間一到便任由月樓處置,之後便銷聲匿跡了。”
鍾凡聞言倒是緩緩點頭,雖是諸多疑問,卻也不見再問,而後一路皆是沉默不語。片刻之後,鍾凡等人從寶庫之中將那塊魂靈草取出,這錢自然是由陳子由來付,畢竟鍾凡身無分文,而墨子芸又是剛剛買了那條浮龍幼種,不過不知為何,鍾凡始終感覺這浮龍幼種似是有些不大一樣,但卻有無從說起,畢竟自己也未曾在見過其他的靈力浮龍,僅此一條,自然也是不知從何說起。
月樓之中,平原吳家一行人此時也已緩緩走出天廳,看向鍾凡等人緩步離去,不由得面露異色,而後一聲冷哼,便轉身朝向另一處走去。樓閣之中頭帶面具的那白衣男子,此時仍舊坐在閣中,見眾人都已離去,卻遲遲未見離坐。其身旁男子見狀,不由得面露疑惑,轉而看向廳下眾人,已是紛紛離去,而後問向其說道:“我們還不走嗎?”
面具男子聞言笑道:“無事,我們倒是不著急,此刻想必這樓外還有人在等我們呢,若是此時出去,不是被他們逮著個正著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