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峰戰臺之上,只見此時第一個出來的竟是墨子芸,倒是讓鍾凡眼前一亮,看向這個小丫頭,不知為何,竟隱隱有些在意。
隨著丁承淵一聲令下,只見墨子芸手持長劍飛快的朝著深淺少年衝去。少年一頭短髮精煉,目光如炬,手中長劍遠比尋常靈劍劍身要更加寬大許多,但施展起來卻顯得毫不費力。
戰臺之上,只見那短髮少年手持巨劍站於臺上微絲不動。墨子芸見狀率先出手,手持黑劍轉瞬之間便至短髮少年身後,黑劍不知為何,在日光之下,竟然隱隱有些透明,已至那黑衣少年原本剛剛舉起的重劍猛然回收,當在胸前。墨子芸見一柄巨劍突然擋在身前,手中長劍卻不停留,依舊徑直刺去,只聽噹的一聲,一串火花濺起,那短髮少年眉梢輕佻,似是發現什麼,一把甩開重劍,將墨子芸震到一旁與之隔開距離。
片刻之後,只見那短髮少年突然上前躍進,竟是要以力相壓。戰局之中轉瞬即逝,墨子芸再次回神,卻見那短髮少年已至身前,正要揮擊,卻見墨子芸那在巨劍之下的身影竟於此時緩緩笑起,面露狡黠。
短髮少年劍刃已至,突然心頭一緊,不知為何一股冰涼的感覺猛然從前方襲來,再想收力之時,卻已是避之不及,一柄長劍此時正比在自己胸口處,不知為何,原本難以發覺的長劍緩緩浮現,出現在墨子芸手中。
“我明明預測過你的劍長,為何還能刺中我?”短髮少年面露疑惑,雖然此事墨子芸手中長劍正抵在他的胸口,但那短髮少年仍是不卑不亢,直視著墨子芸,眼中精光閃現。
墨子芸倒是聞言一愣,隨即笑到:“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。”說罷墨子芸微微一笑便超臺下走去,鍾凡朝著墨子芸看去,後者似是有所察覺,順勢比了比拳頭,便快步離開。鍾凡坐於高臺之上,見狀只得無奈撇過頭去。
“看看誰來了。”邢飛坐於鍾凡身旁,見荊離上場,扯了扯鍾凡,便朝著戰臺看去。鍾凡順著戰臺看去,只見荊離此時正手持長劍緩緩走來,健身同他一般,樸實無華,若不是此時事荊離拿著這柄長劍,恐怕常人都會以為這是一柄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破劍。
“天權峰,墨泉。”
說罷,只見荊離倒執長劍,微微點頭。墨泉看向荊離,神色淡然,隨後施禮持劍便衝上前去。荊離手持長劍倒飛,隨後便與墨泉對上,只聽鐺地一聲,兩劍相擊,聲音卻是極為怪異,發出陣陣顫鳴,周遭一切,都彷彿處在這顫鳴之中,刺耳欲聾。
荊離眉頭緊鎖,緊接著只見他手中長劍之上,一道樸光放出,竟將大刺耳的劍鳴聲淹沒過去,片刻之後,只見樸光放出,墨泉臉色一片蒼白,已是難以招架。墨泉手持長劍,身形俯衝,手上劍鳴逐漸響起,欲再次襲去。
荊離見狀,劍身之上樸光收斂,抵在身前。高臺之上,邢飛看著展臺上的對局,不由得搖頭嘆道:“那傢伙已經輸了。”
鍾凡聞言問去:“為何?”
邢飛道:“天權峰的劍氣有他的獨到之處,而荊離顯然已經能夠剋制這劍氣,再打下去,也只不過是什麼時候贏罷了。”說罷,邢飛看向戰臺,雖然此事墨泉攻勢兇猛,然顯然已經是後勁不足。反觀荊離,此時仍是遊刃有餘,片刻之後,果不如邢飛所料,墨泉落入下風,不至片刻,便敗下陣來。
戰臺之中,又是兩場過後,皆是不出意料,一場是那天璇峰的白衣女子與他對上的是李季寧,當日他贏了展如雪,今日倒是輸的極慘,想來也應是為了替人出氣,方才未曾出手。而另一場則是風子業,顯然風子業這不敗之名,必將成為劍宗一番佳話,卻也多少有些讓人好奇,風子業實力到底如何,畢竟雖說不敗,但是又哪有人是如此,而且觀風子業的比試,皆是遊刃有餘,絕非眼前所看到的這些實力。
而最為上鍾凡意外的,則是那臺上的另外一人,緊接著風子業之後上臺的,竟是陸凡,倒是引來了眾人一番議論。邢飛看陸凡上臺,也是神色有些詫異,口中喃喃說道:“這傢伙怎麼來了?”
鍾凡道:“師兄你認得他?”
邢飛聞言道:“他雖是天樞峰弟子,不過卻總不知呆在那裡,往日也見不到蹤影,沒想到竟然回來參加這劍宗大比。”
“那師兄覺得他能夠有多大機會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