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容,你怎麼了?”剛才還在訓人的流光,大抵是因為她看進流光繭的緣故,也能感到她無力迴天遺憾後的失落,話音輕起。
“我是不是…提升的太快了?流光,我頭疼得很。”
最後,當她再開口的時候,只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事要記得,可具體是什麼事,已然不知道了。她雙手抵在自己的太陽xue上,長出一口氣,訥訥地反問流光。
發問剎那,身就跟著話音一顫,開光後期九階!
只覺得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炸毀了一樣,雖是頭痛欲裂,花想容還是瞬時間睜開了雙眼。
再度睜開眼睛以後,她忽然覺得渾身輕松,彷彿是那些捆縛著她的鎖鏈已經被誰解開。她垂首望著泛起五色流光的流光繭,嘴角帶著微微的弧度,右手拇指指腹在流光繭上來回摩挲了一下。
“容……容容?”流光感知到了她的不同,終於如他所願,花想容不會在心心念念“回去”雲雲。
可是,這看似再沒有了現世的羈絆的人,卻不知怎麼地,像是凡人丟了三魂一魂似的,不再像她最初見到的那麼乖張、狡黠,靈動!
“嗯,還要多制一些符籙。餿主意是我出的,眼看著就要再去妖獸嶺了,我們得防患於未然。”
“可是,你為什麼制這麼多下品的?”
“那是因為呀!劍心宗的弟們修為還不如……”
再次聽見花想容自己就知道認錯,流光完全沒有留住自己想留住之人的幸福感覺。眼前這個姑娘,仿若已不是他想留住那個人了。
幾日後,春之尚,第九間洞室。
“轟”一聲轟響,花想容就感覺整個春之尚都跟著自己的再次突破而震蕩了一下。左手在面前的竹榻上一掃,她趕緊奔出洞室,隨手吞下一顆上品斂息丹。
周身的靈氣被震開,她還隱約見到幾點較大似乎不屬於靈氣光點的幽光,從自己身邊被迸濺向春之尚的外面。
只覺得自己左手的衣袖又滑向手腕,她不由得垂眸看向衣袖上的“剪紙蝶”,唇角揚起恬靜的笑意:“杳杳,你這個樣可不行,不是好了?你要壓著內層的衣袖,一直呆在我的中指上?”
蝴蝶聽了她的話,纖細的節肢就像戒指的環一樣,先是勾住她衣袖內裡的一層輕紗緩緩飛起,最終扣在她的中指上。如此一來,流光繭便被那層紫色的輕紗遮蓋起來。
縱越起身來到第一個緩臺,她的傾身離開給地xue的底部帶來安寧。可是上層,還是在搖晃。不敢再做停留,她起身縱越向地道頂端,眨眼之時就出了春之尚。
直待她的雙腳腳踏實地地才在地面上,還不由得輕輕唏噓,望著手上好像手工飾品一樣精緻的蝴蝶,她的耳邊好像迴旋著那天流光的話。
流光,因為沾染了仙氣的緣故,這一側的靈蟲才先行孵化。也是沾染了仙氣的緣故,它越過了靈蟲的形態直接破格化成了彩蝶一樣的近似仙寶的靈寶。
想起流光口中自帶仙氣的人,花想容仰望著天際的目光不由得變得柔和了許多。帶笑的眸彷彿能穿破頭頂的禁制,也好像,能穿破那片片的雲層,直達某人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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