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魄也是服他了,都要去妖獸嶺了,還有這麼多讓人發笑的講究。
“眼看著就要到妖獸嶺了,你讓我放棄?出門沒吃藥吧?來,補上。”
聽見聶魄幫她洩氣的話,花想容就來氣,話間手裡多出兩顆赤紅色的丹藥,自己含下一顆同時,往聶魄嘴裡也塞了一顆。
“你……”吞下花想容塞在嘴裡的丹藥,原本身周圍微涼的冰寒感乍然消失,渾身的血液都活絡起來似的,所以,未出口的話止住了。
天色將歇,夕陽的餘暉打在銀白的高山雪上,將那綿延的山脈雪頂染成金色。
望著和他們隔了幾匹馬前面的六長老,她不由得回眸一手遮在嘴邊對聶魄低聲唸叨:“喂!六吃…六伯該不會是想讓弟連夜上山獵獸吧?弟們長途跋涉只歇過幾次,疲勞作戰不會影響作戰效果麼?”
聞花想容一番話,聶魄驚異地低下頭,這個丫頭好像什麼都懂似的。
他雖然已經多年不來妖獸嶺,但是十幾歲的時候,他也曾來過幾次,他知道妖獸嶺的可怕,可怕到他血脈至親的兄弟只剩下了宗主聶槃。
所以,他對妖獸嶺避而不見了多年,也是花想容心心念念地對他,她什麼都不是,可他能保護她的時候,他才意識到自己再怎麼逃避,終究還是長大了。容顏未曾變,年華已老去。
“喂?誒!魄恩人?喂。”見聶魄聽了自己的話就開始愣神,花想容擔心他們會從馬上掉下去,先是輕喚了他幾聲沒反應,最後只能扯了扯他的衣襟。
“嗯?”
“你是不是酒駕呀?出門騎馬不能隨便喝酒和亂吃藥,會出人命的!”
感覺到聶魄終於有了反應,花想容鬆了一口氣,松開他的已經掃視了一下週圍那些總是用奇怪眼神看著她的弟們。
“藥可是你強喂給我的。”即便聽不懂花想容的那個酒駕是什麼,聶魄也還是知道這丫頭又在自得其樂地奚落他。
“誰讓你騎馬還走神兒了?你有底禁摔,我要是掉下去會被大馬踩死的!”
“喏!看見遠處那灰濛濛的一片了麼?”
聶魄忽然不與花想容鬥嘴,一手持韁繩攏住她,另一隻手指向大批人馬的最前面。
花想容聞言看過去,微微眯起眼注視了一會兒,訥訥地點點頭:“顏色不像被大雪覆蓋的山,像…城牆……”
她猜測之後,鼻尖被人颳了一下,剛要暴跳如雷向聶魄還回來,就聽見頭頂傳來溫聲的解:“那個地方叫‘鏡光城’,是到達妖獸嶺前最後一道關卡。到了那個城,才算真的到了妖獸嶺的山腳下。”
聽了聶魄的話,花想容彷彿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哀傷。
仰視著極目遠眺的人,她輕輕似怕打擾了他地問:“你不是從不參加獵獸的麼?為什麼又知道?”
“不參加?”
聶魄的目光回到她的臉上,然後現出一絲苦笑,又怕玷染了她的豁達一般再次抬眸望向遠城:“那一次,除了哥,我失去了父親和所有的兄弟。自那以後,我便再也不願意看見這連山、這座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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