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保住沒,她是不知道。總而言之,有親娘守著,應該比她這個沒娘要的孩好許多。
看著半腰高的第一階,花想容真是覺得要命。她仰眸看看山上來來回回的弟們,也不知道昭白骨會親自監督她爬玉階這事是真的,還是純粹嚇她的。
然後,就在她覺得上仙師兄其實就是啊嚇唬她的時候,目力可及的玉階上,她看見了一抹玄影。自然,這玉階山上是不會有人穿這麼死氣沉沉的顏色的。
“嗨!師兄你好呀!”花想容尷尬地向階上招手,再眨眼時候,昭白骨已經正在方才更近的地方,大約百步。
雖然昭白骨以前也經常負手而立,但是今天的姿勢有點兒怪。
“你打算,在第一級玉階上趴多久?到天黑?”
“當然不是,可這第一階為什麼這麼古怪、這麼高!師兄,你我好歹也是他們的師叔,我還是一個姑娘家。要是這麼爬上去?是不是太難看了?”
其實,這都是花想容的託辭。她和流光耍賴都習慣了。長久以來,已經養成了這種惰性,能不浪費體力的事,她基本上都用動腦和支使別人去做。
但是,興許昭白骨已經猜測到她會這麼。瞧見他從身後拿出的“東西”以後,她的臉黑了半邊。
“我登階便是,你老是拿我兒事,算什麼堂堂上仙。”
凝視了此時只比幼犬大不了太多的赤雲獸被他揪著後頸提在手裡,花想容頓時妥協。昭白骨可是言出必行的人,她不想去挑戰讓他扒皮的專案。
罷,花想容就抬腿費勁地往第一級玉階山攀。
“要不是你主動在山下等我,它的皮現在已經不在身上了。”眼見花想容試了兩三回還是沒有成功,就要洩氣的樣,昭白骨還不吝言語地督促。
不過,昭白骨似乎並不完全瞭解花想容的性。她素來都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,本來她還打算再努力看看,一聽他這話,她立時抬手拍在玉階上,打算正式罷工。
“嘿!你叫板是不是?你敢不敢不拿我兒威脅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可是,就因為她拍了這一下,下一瞬就發生了她和昭白骨都始料未及的事情。單手拍在玉階上之時,她的身忽地向上騰空了一截,回過神來,人已經站在第一級玉階上了。
花想容驚訝地看向身後的地面,她只是驚訝於表面。但是,昭白骨顯然不可能只為了這事情的表面而驚訝,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花想容周身剛才閃起,現在幾乎消失不見的雷電金光。
“我去!太炫酷了!師兄你看見沒有?就這樣‘咻’上來了,什麼情況?”她一邊喜不自勝,一邊看著自己手。
不聞昭白骨應答她,再看向階上,就見昭白骨已經坐在很遠的階上向她招手。她垂眸看了看面前高度越往上越正常的玉階,不由得撇撇嘴抬腳就要奔著他跑去。
只是這一抬腳,她才知道玉階山被稱作仙山之一併不是浪得虛名的。
她的腳就好像深陷在沼澤裡一樣,每想邁出一步,都感覺十分艱難。更何況,她面前的這一級,也沒比第一階矮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