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想容被晨來的陽光晃到了眼睛,可是為什麼呢?她明明就睡在萬俟鳳麟的大帳裡!
“媽呀——你們能不能給個知會?”
睜開雙眼,她發覺自己已經身在帳外,而且,他們周身都是妖。昭白骨的背影就在她面前,而萬俟鳳麟身在一群妖的中間。看那架勢,昭白骨似乎是不打算加入其中幫萬俟鳳麟一把的意思。
“師兄你心情不好麼?”起初,花想容沒看出什麼端倪,伸手扯了扯昭白骨的後擺。
“別吵,妖們注意到你,就沒法操練了。”昭白骨微微拂了一下自己的後擺,似是要她鬆手。
操練?
花想容聞言看向萬俟鳳麟身邊,這才領會其中意思,因為眾妖當眾不僅僅只有他一人,還有許多看上去很精幹計程車兵。可是,她就問個問題而已,關她什麼事?要是擾亂考場,不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問題麼?
使勁拉、使勁拽,使勁把站著的昭白骨揪到自己身邊的石敦上,排排坐好。
“師妹,我在幫你解除後顧之憂。你能不能安分一點。”
“很顯然,不能。你不是天然的隔離妖孽屏障麼?有你在身邊,師妹我怕誰,唄!這是什麼套路?你這是要幹什麼?哈?唄!”
好奇心是花想容最大的天敵,每每出事,八成都是因為這個。雙手抱住昭白骨的一條手臂,把臉貼在人家肩頭,眼巴巴地看著他,她就不信他不。
“你要渡白水?”昭白骨忽然正色地看她。
“嗯嗯。”花想容頻頻頷首。
“白水裡有那個家夥,你不是知道的麼?”昭白骨話罷,花想容繼續認真頷首。
瞧見她還敢點頭,他默然無語了。昭白骨還以為丫頭只看見了華栩,並不清楚它出自白水,此時看來,這一切難道真的都是老天陰差陽錯的安排麼?那日,他是眼看著琴心誤將她推入白水的通傳口?
“那你還來?不要命了。”指尖在花想容的鼻尖上輕點一下,他撇了撇唇角。
“天地良心,我是被踹下來的好不好?哎呦喂,我師兄真是被流光帶歪了,居然撇唇角?讓那個女人看見,又得記我一筆。你好好的不行麼?一本正經的師兄還是挺可愛的。”花想容大而化之地依偎在人家身側,伸手扯了他的臉頰。
可…可愛?
聞言,昭白骨愣了一下。或許這個詞對流光來並不陌生,但於他一個古仙人而言,是有些難以理解。
“怎麼地?誇你你還不好意思了?那我以後盡量少誇你,也免得流光聽見了和我算賬。”花想容偏了偏臉,而後看向眾妖圈中的萬俟鳳麟。
看過去時候,她發覺此刻和妖物對陣的他,是和之前她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了。好像更有章法,更能看見妖物叢中的弱點。
鳳麟劍光在妖物們的腳下似乎形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光陣,那個陣圖讓她覺得有點眼熟。而且,當她仔細去看的時候,還被晃到了眼睛。
“師妹怎麼了?”側目見到她以手遮眼,昭白骨微微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