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壺仙島中殿,赫留在殿外和未華“玩耍”,而他們三個立在殿下,等著犀鳳師父訓話。
“琴心,你辛苦了,先下去吧。”
聽見犀鳳的嗓音有異,花想容抬眸看去,二十幾歲奔三的樣。不過,越是這麼看,她就越是覺得他的樣和昭白骨很像。
“師父,你又想袒護這個丫頭是不是?她可是比凡間的人口販厲害多了,什麼本事沒有,居然能把上仙拐出仙島,這麼多日都不回來!”
此時沒有外人,琴心放心大膽地發牢騷,不對,這應該算是發脾氣。花想容聞言,不敢出聲,安分乖乖地等著犀鳳師父壓制琴心。她十分清楚,這個時候,她要是敢出聲,死定了的一定是自己。
果然,犀鳳師父都沒出聲,只是淡淡地瞟了琴心一眼。琴心一跺腳,反身就出殿去了。
“怎麼了?才幾日不見,不認識我了?”犀鳳對上她的目光,撇去剛才的嚴肅,換上寵溺的目光。
“不,不是。犀鳳師父這些日是不是太操勞了?怎麼老了好幾歲?”
其實,她就是不解這個,目光時不時瞄向身邊的昭白骨,他身上的玉玦們。不回仙島,她還沒有發現這麼多奇怪的事,現在看來,回了仙島真的是收獲頗豐。
一眼、兩眼、三眼……原來目光是真的可以殺人的!
“咳咳咳…臭老頭,看什麼熱鬧呢?過來扶一把行不行?你心愛的徒弟都快被壓死了。”她發誓自己什麼都沒幹,她就是多看了他,身上的玉玦幾眼。
仰躺在地上被昭白骨當墊背的,她這也算夠意思了吧?
“臭老頭?我有那麼老麼?”犀鳳翩然來至他們身邊,就是不出手。
“不幫忙拉倒!赫,兒——”花想容瞪了犀鳳一下,她素來都這麼恃寵而驕、不尊師重道的。
“娘?怎麼了?”殿門口一道熊熊火光奔來,入殿時候,赫已經化作人形。
“還怎麼?能怎麼?把人給我抬起來呀!我快斷氣了!”花想容要被這一老一氣死了,一個見死不救、一個愣頭愣腦。
“哦!”終於,還是她兒比較可靠。
半個時辰以後,雙絕殿中。
花想容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昭白骨的臉,她是沒有什麼丹藥可以對症。可是有什麼道理,犀鳳師父眼見著他暈倒都置之不理?
叩叩叩,叩叩叩。
敲門聲再三響起,花想容才從與昭白骨的兀自較勁中醒過神兒來。回眸一看,殘夜似乎已經在門口看著她“殘骸”他師父半晌了。
“你師祖怎麼?沒看出你師父怎麼了麼?”
犀鳳師父什麼,昭白骨是上仙不能用一般的望聞問切來瞧異樣,需用他的靈寶仔細給昭白骨瞧瞧。當時她並沒有覺得哪裡不通,可都這麼半天了,她怎麼越來越覺得這事不對呢?
他不是老神仙麼?就算再投胎轉世也是神仙啊?什麼東西還要躲起來看?明明就是推託之詞!
可他又不像是不關心昭白骨的樣,剛才犀鳳看見昭白骨暈厥的第一瞬,她分明看見犀鳳臉上出現異樣。對,絕對是一樣,和犀鳳原本的雲淡風輕相去甚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