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看,我也知道冬兒一定滿臉的焦慮,但是現在的涼詩琴我已經看不清了,所以,只能讓冬兒自己求多福了。而還戴罪在身我,只能乖乖的回屋領罪。
拖著疲憊的身子,回屋的路程走得異常的慢,異常的心不在焉,就連有人在我身後叫喊都沒有聽見。突然肩頭被拍了一下,我才猛的驚醒,回頭一看,卻是子規。
子規笑嘻嘻的挽起了我的手臂:“聽說你昨日和瑞雪打起來了。你可真厲害。”子規和瑞雪的摩擦也不小。主要是瑞雪仗著比我們年長,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低大家。
對於子規的誇贊,我只能無奈的回之一笑。若是知道這份沖動換來的是涼詩琴冷冷的對待,我一定按耐住自己,任她怎麼惡語相向。比起瑞雪的惡語,涼詩琴的冷若冰霜更讓我害怕。
“你不知道。”子規輕輕的撞了我一下,“昨天下午春秀告訴我們你和瑞雪打起了,整個傳喚間都炸了。我還擔心你被欺負。但是聽春秀說你倆都傷得不輕,我就放心了。那個瑞雪,這幾日仗著八小姐比較得寵,可是炫耀慘了。我們在傳喚間聽她吹牛皮,都不怕把牛皮吹破了。這不,你們打架的事傳到小姐們耳朵,八小姐可氣壞了,開口便罵瑞雪賤種。連帶著曲譜都彈錯幾個,還被夫子則罵了幾句。”見我不說話,子規有些小心翼翼的補充著,“七小姐可沒有罵你。”
我停下了步子:“你可知七小姐停了古箏,昨日在學什麼?”
子規見我一本正經的問,只好認真的回憶著:“昨日,我們進去時,我看見七小姐好像在彈琵琶。對,是琵琶。七小姐第一次彈,就得夫子誇贊。”
原來改學琵琶了,我點了點頭。
“今日不是你當值嗎?我看還是冬兒陪著七小姐去了家塾。”子規比我晚幾年入的涼府,被五奶奶看中,賜給了三小姐涼詩畫。而小時候涼詩琴和涼詩畫走得比較近,我和子規的關系也比較近。只是這幾年,涼詩琴得的恩寵比較多,涼詩畫有些故意保持距離。我和子規不似往日親厚,但依舊走得比較近,相談的話比較走心。
“我。”我遲疑了會兒,覺得面對子規沒什麼好隱瞞的,“昨日私自動武,七小姐罰我面壁三日。這幾日你都看不見我了。”
子規大吃一驚,拉著我的手疾呼著:“怎麼可能,你被七小姐罰了。”
面對子規的驚愕,我自己也很驚愕。但是我只能淡淡一笑,寥寥幾句:“畢竟是我犯了錯。不處罰我,難以服眾。七小姐也是為我好,免得我再有下次。”
子規皺起了眉頭:“都是那個瑞雪,自己錯就算了,還連累你。聽說你們跪了一夜,你的膝蓋還好嗎?”說著,子規便向我的膝蓋望去。
雖然不疼了,但是還是有些僵硬,我卻不能說明:“已經無礙了。正好面壁,不用出門,權當養傷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子規突然又笑開了,扶著我往前走,“走,我送你回去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
辛苦更衣了。。摸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