串串嫩白嬌蕊的槐樹之下,散著陣陣腥臭。
婦人們捂著鼻子,惡心得快要吐了。
若非陛下還在此,大家早跑的遠遠的了,誰還在此受罪啊。
老皇帝瞧得莫名奇妙。
宋蘅也心覺古怪,南宮瑞雪雖然也好奇,卻因有傷在身,被木昭儀的宮人帶去處理傷口了。
待見了那地上蠕動的白蟲,宋蘅撇過臉去,也忍不住要吐了。
侍衛動作很快,挖開那土,就看見地下似埋著個襁褓似得包袱。
周圍的土都叫血淋過,泛著惡心的臭味,包袱都是深褐色。
老皇帝看向一側臉色蒼白的承安伯,“愛卿可知,這埋的什麼?”
承安伯百思不得其解,看向自己的夫人……這土裡埋得是嬰孩兒?是不是自己的庶出自己,被夫人所害?
也不能啊,這些年,府裡妾侍死的死,賣的賣,夫人雖善妒,可沒道理把妾侍生的孩子埋在這兒吧?
承安伯忙道不知。
老皇帝狐疑看他,肅聲吩咐侍衛:“開啟!”
宮妃、夫人們立時躲得更遠了。
就在大家都以為埋得是嬰兒屍骨之際,那包袱被層層揭開,露出裡頭釘滿了鐵釘的木偶……
“啊!”
當先有夫人暈倒在地。
孔淑妃驚恐看向木偶,眼前發黑:“這、這是巫蠱之術?!”
“嗡”得一聲,承安伯軟倒在地,等他回過神來時,自己已經向著陛下磕了不下百個頭,額頭淤青帶血,可他不敢稍稍松氣,因為,陛下的表情,陰沉的好似暴風雨來臨之際的天空,陰雲密佈。
“陛下,陛下臣冤枉,這不是承安伯府之物啊!”
他只聽著自己機械般的辯解,蒼白麻木。
這真的,與他無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