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衣衛都是世家子弟,對上淮陰王的十萬雄兵怕是沒打呢就要敗下陣來。
至於京津之處的軍隊,此時也來不及救駕。
可真是叫淮陰王逼得走投無路了。
情勢逆轉,楚元韶也算體會了一把淮陰王的痛。
瞧著上面僵持,宋蘅長出一口氣,晦澀道:“還以為能把餘家和淮陰王一舉拉下水,誰知道,人家還有後招呢。”
“可總歸是逼得他把底牌亮了出來,這怕是他的保命符了,若楚元韶化解此番圍城之困,你當他會心甘情願讓淮陰王繼續屯兵,等待造反的時機成熟嗎?走到這一步,不用你出手,淮陰王也只能走下坡路了。”司北宸輕笑,並不認為宋蘅此舉毫無意義。
若不是知道宋蘅此舉的結果,他早就會提前告知一聲,免得她做無用功。
“淮陰王,你想做什麼,大軍圍城,是想造反嗎?”
事到臨頭,楚元韶反而不怕了。
淮陰王若敢動一個兵,不說這皇位坐不坐得穩,只說京中其他親王,必然會打出“清君側”的名號,除之而後快。
淮陰王不蠢。
他會要一個更合適的理由,來名正言順的奪得皇位,而不是被潑上弒君的髒水。
淮陰王此舉,也是迫於無奈,如今他是恨死了逼得他亮出底牌的人了。“臣將大軍召出來,怎會是造反,無非是告訴陛下知道,臣有能力,有手段,卻無造反之心,不然,又怎會等到今日,又怎會把兵士亮出了。”
他大言不慚地說道。
“這樣做,就是表面臣絕無二心!”
自有朝臣鬆了口氣,又要叫淮陰王把兵馬收歸朝廷所有。
籌備多年,淮陰王怎麼肯。
兵將不要花錢養活的嗎,馬匹不用喂的嗎?
如此種種,全是銀子,這幾年他可快把家底掏空了,怎麼可能叫楚元韶空手套白狼了。
他死不鬆口,又拿司北宸說事:“安親王可也是親王之位,他手中大軍雖給了褚將軍,但卻領著西廠。西廠的下屬可絕對不少,陛下怎不說收回西廠?”
司北宸挑眉,淡然道:“那是因為,西廠乃先帝下旨,陛下有心,但本王卻絕不可能勞煩陛下煩神的。”
如今刀架在了脖子上,容不得楚元韶多說什麼,為今之計,還是要穩住淮陰王,免得兩敗俱傷,倒便宜了漁翁。
如此,調查之事,楚元韶也不提了,至於淮陰王手中的大軍,他現在也吞併不下,這件事,他打算令西廠負責。
畢竟,他可不能看著司北宸逍遙快活,反是他這個皇帝坐臥難安。
於是,中斷的宴會繼續宴飲,諸位大臣都是意興闌珊,然而還是要強顏歡笑,免得被餓狼盯上。
可被算計一通的淮陰王卻不打算就此收手。
把他的兵馬逼了出來,還想全身而退,也太便宜了。
於是,他說道,“陛下既然信了臣,臣卻有一個疑問。為何今日有人要針對餘家,針對臣,陛下如何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