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北宸看她一眼,知道她現在是聽不進去的,搖搖頭,嘆了口氣之後,便不再說什麼。
而宋蘅的詭計,如今尚未結束。
一隻龍首,還不足以鏟掉她想鏟掉的人,或是勢力。
正想著,侍衛匆匆而來,上前回稟楚元韶。
“陛下,毓秀宮宮女容枝在宮外被殺!”
“什麼?”
毓秀宮,豈不是淑蘭夫人那兒?她的宮女無緣無故出宮做什麼,可楚元韶已經幽禁了淑蘭夫人,別說是她了,任是宮女內監,都不得出入宮闈,而今人怎會死在外頭?
“這是臣在容枝手中發現的。”
侍衛呈上一封蠟紙包裹的書信。
楚元韶蹙眉展開,頓時臉色青黑一片。
“淮陰王,你來讀一讀這信箋!”
這下子不說淮陰王,便是在座諸位朝臣都愣了。
淮陰王狐疑不定,把信箋接到手中,才掃了一眼,便驚怒難平:“陛下,臣絕對沒有!”
楚元韶瞪著他:“哦?”顯然,楚元韶可不信他的話。這件事,他知道,淮陰王知道,不少人也知道真相。
“陛下,這顯然是汙衊,臣怎可能與後宮有染!”
什麼,淮陰王與後宮哪位……
諸位大臣面面相覷,不知今日這宴席就發展到這般地步了。
楚元韶被戴綠帽子多年,早憋著一口惡氣,而今事情暴露,他怎麼可能繼續忍受淑蘭夫人這等不貞不潔之女。
“淮陰王,空口無憑,這宮女至死都攥著這封信箋,你偏說有人冤枉你,冤枉一個人,需要填上自己的性命嗎?”
“陛下,臣怎麼會和淑蘭夫人……您縱然不相信臣,也該相信淑蘭夫人,不過一封信箋,怎知道就是真的?”眾人大驚,原來,與淮陰王有染的,竟是淑蘭夫人?
這餘家也真是多事之秋,剛被問罪了一個餘平公,而今連淑蘭夫人也……
眾人覺得今日之事,實在太過巧合,似乎是有看不見的一雙手,在推動著,不然,怎會這樣巧,餘家從裡到外被人摁了一盆狗血?
司北宸看向宋蘅,“這便是你的第二招,那容枝……”
“與容枝無關,我只是查到,容枝乃是茵妃的人,淑蘭夫人接連不順,懷疑身邊有內鬼,恰好揪住了容枝,容枝買通了看押她的婆子,逃了出去,是餘家人在追殺她,素錦追上去也沒有救到人,便把那封偽造的信箋塞到了她的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