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松跪地請罪道:“都怪屬下無能,險些出了差池。”
司北宸擺擺手: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護衛不周,這本就是你的錯,只是這事兒待之後再做處置,當務之急,先去查行刺之事。”
“是,屬下這就召集鄧衛他們。他們誤以為您與王妃……現在還在搜山呢。”
呂松怕司北都督剛回來,不知道朝中情況,難免抓瞎,於是趕緊把朝中大事簡略說了說,主要就是事關行刺之事的。
“什麼,楚元韶好厚的臉皮,居然把事情全推給了淮陰王?”宋蘅咂舌。
呂松詫異了:“難道娘娘認為,這件事是陛下……”
是了,不然陛下怎不急著先搜山尋人,而是先帶著人收西廠來了呢?!
這樣一想,許多事也就有了答案。
司北宸想的卻更多些,“怎麼,難道朝中還有人認為是淮陰王?這是怎麼回事,怎麼與淮陰王扯上關系的,可有證據?”
“自然有的。”呂松如是道,畢竟,那一位可也是位高權重的親王,沒有證據,誰敢指摘他。
“只不過,這證據也容易推翻的很——陵川王也遇襲了,眾人搜山時才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陵川王爺,被箭矢所傷,箭頭有毒,如今人都未醒來。”
“咦?”宋蘅瞠目,忽而反應過來,笑與司北宸道,“這件事,陵川王可真是……大抵,他一開始也沒料到今日實乃多事之秋吧!”
“怎麼說?”司北宸挑眉。
宋蘅便將她派素錦出去,與陵川王設局之事說了出來。
這下子,司北宸也笑了。
可真是趕巧了,居然真遇著了行刺之事,而且,唯一一個安然無恙的,竟是淮陰王,怎不叫人起疑。
若是傷的輕些、皮毛之痛,大抵淮陰王還好解除嫌疑,可如今,也就楚元韶跑了,陵川王中毒“至深”,安親王夫妻倆更是落涯加火海脫困。
如此看來,若連楚元韶都出事,這大幽還不是手到擒來?
楚元韶受傷最輕,斷了一截兒發絲,可哪個敢疑心是他。
鄧衛幾人也趕了回來,原來,他們並未等呂松派人去,就已經尋到了司北宸夫妻二人的蹤跡——
到底是西廠出來的,勘察一事,實在精細。
鄧衛還擒住了幾個刺客,只是有一事不解,見了司北宸安然無恙,立即稟告。
“都督,那些刺客身手實在詭異,分明是兩撥人,一波大概是大幽軍中之人,可另一波,也是軍人出身,只是……”
司北宸挑眉,他也看出些許,不過還是等鄧衛先說。
“有話便說,不必吞吐。”
“是!屬下覺得,另一波人,大概是烏央軍人!”
“什麼,烏央的軍隊?”呂松嚇了一跳,“這、這……獵場可是嚴密看守之地,竟叫烏央的軍隊闖了進來,天啊,差一點大幽就完了。”
呂松想的是,當時陛下與皇族成員,基本都在獵場,若真叫烏央得手,大幽豈不是要亡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