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姨娘對她招招手,道:“三小姐似是瘦削了很多,是近來飲食不周?”
恰這時,芳姨娘的婢女青青也不知端了什麼東西過來,直直撞在了宋蘅身上,瓷瓶樣的物件摔在地上砸了個稀碎。
“呀,三小姐恕罪,奴婢不是有心的。”青青忙跪地求情。
芳姨娘已經斥責出聲:“怎麼這麼不小心,還不快滾到外面跪著去。”
宋蘅卻覺得,芳姨娘神色間絕無惱色,也無懼意,她心中疑惑,面上卻端得平靜。
落座之後,素錦湊到宋蘅耳邊低語:“小姐,那狼犬似是狀態不對。”
宋蘅略略挑眉,湊近了她,假意喝茶,實則輕聲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芳姨娘那個丫鬟,是故意朝您撞來的。”
宋蘅眼角一跳,往自己裙裾看去。
那裡,是瓷器碎後,沾了些沫子的地方。
一開始她還以為是瓷器的粉末,現在想來,怕是被人動了手腳。
宋蘅驚疑不定,卻見祁山王那隻狼犬幼崽一陣躁動,被祁山王放在了地上。
只是狼犬似是盯緊了宋蘅,發出嗚嗚得低呼,呲牙咧嘴,似是將宋蘅當成了要撕咬開血管的獵物!
說時遲,那時快,宋蘅抬起一腳,將向她沖來的崽子一腳踢飛,重重砸進邊上的水池中。
那狼犬雖是幼崽,可卻有成人手臂那般大,若今日不是宋蘅,換個女子,怕早已被咬上了。
“哎哎,怎麼回事,竟踢死本王愛犬?!”
狼犬被撈上來,肋骨似斷了。
眾人不疑有他,只以為是跌入池子時撞的,壓根沒往宋蘅身上想,認為她力氣再大,也不可能踢斷狼犬的骨頭。
但祁山王可是要與宋蘅算賬的。
“這、王爺……若非臣這女兒及時躲開了,怕是叫這狗給傷了……”
宋致遠搓著手,如是道。
祁山王還是他宋致遠的女婿呢,也太不客氣了,說句不好聽的,不過一閑散王爺,而宋蘅可是他要往宮裡送的。
能比嗎?!
說時遲那時快,幾人在此爭執,只見那狼犬沖著青青就去了,“嗚嗚”叫著,咬上了青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