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『婦』人,想必就是那齊都使的夫人謝氏了。
早前,這帖子遞出去,不過為了一個禮節,隴西李氏與閩南白氏,與這齊大人和夫人,都沒有半分交情,只怕也就是隨個禮,李老夫人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,齊夫人居然會親自來了隴西為她賀壽。
當下,哪裡還坐得住,連忙讓近旁的『婦』人扶著,從羅漢床上下得地來,便要迎上前。
謝鸞因哪裡敢讓她來迎,連忙緊趕兩步,在李老夫人迎上之前,忙虛扶一把,道,“老安人今日可是壽星翁,可萬萬莫要折煞了我們這些輩,我來,是給老夫人祝壽的,可不是來讓你們煩擾的,還請老安人安坐。”
她一來,便以輩自稱,李老夫人目光輕閃之下,頷首坐了回去,與邊上的兒媳,如今,隴西李氏一族的宗『婦』李大太太使了個眼『色』,後者立刻會意地讓丫鬟們搬來椅子,就安置在羅漢床左近下手,請謝鸞因坐下了。
謝鸞因倒也不推遲,她若不坐,這滿屋子的人,只怕都要不自在。
果真,她一坐下,廳內的氣氛便是為之一鬆。
再閒話幾句,分明,她從未來過隴西,這屋子裡的人,幾乎都是頭一次見,偏偏,她卻好似每一個都認識不,還能每一個都閒話上兩句,問問你家裡三姑娘的婚期可定下了?到時她可一定得去添份兒嫁妝。你家兒媳幾時臨產,她好得備禮。
就連李老夫人遠從孃家閩南而來的侄孫女,她居然也知道,親熱地請她去西安做客。
一眾女眷便知道,她此回來隴西,便是事先做足了工夫的,當下,除了身份之外,對齊夫人本人,也多了兩分敬畏。
等到宴罷,謝鸞因已是與隴西好幾位夫人都得上話了,相邀幾位等到再熱些,往她家在驪山的別院避暑,又盛情邀請了一回李家姑娘和白家那位表姑娘,婉拒了李老夫人和李大太太請她在家中客居的好意,這才告辭了眾人,從李家出來,去往驛館,是家中離不得人,明日一早,便要回西安去了,不好再過於叨擾。
等到她一走,賓客們也開始陸續告辭,而李家的兒郎們則匆匆被盡數召往了李老夫饒壽安堂。
“你們應該都知道,今日,齊都使的夫人親自登門來為我祝壽,而且,備的賀禮很是豐厚,你們看來,這齊夫人,到底是個什麼意思?或者……這來為我祝壽,是齊夫饒意思,還是齊大饒意思?”李老夫人雖然孀居多年,也早不管事,但一雙眼,卻還是精銳得很,待得子侄們都落座之後,便是問道。
李大老爺今日也是覺得奇怪,目光,便是落在了他堂弟,李院長的身上。
李院長雖是隴西書院的院長,卻也常往各地會友,要,對西安,對齊大人和齊夫饒熟稔,整個李家,也就只有他了。
李院長愣了愣,才道,“我與夏兄相熟,但他自來不願多提他這義女之事,雖也與齊大人和夫人有過數面之緣,但談不上多麼瞭解。不過,這齊大人雖笑容溫和,卻是個殺伐決斷的『性』子,就是這齊夫人,也是生意場上歷練出來的,她來究竟是自己的意思,還是齊大饒意思,還真不好。不過,西安城的人都知道,齊大人對這夫人,卻是極為看重的。”
著,便已是將提親之時厚重的聘禮與坊間流傳,齊大人為了娶夫人,特意新置了宅子,還有在成親之前,便大肆為夫人購置衣物首飾之言,三言兩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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