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海聽不入耳,權當養羊專業戶說的是屁話,沒跟著他的節奏走。
而是對林正義和牛山林說,“我在工地上當門衛的時候,我兒子在工地上是個泥瓦工。不知後來咋就當上皮卡車司機。”
“好事呀!”
“我心裡開心得不了!”
“後來呢?”
“他隔三差五給我帶回來一個兒媳婦!”
“當著那姑娘的面問我:爹,您看她做您的兒媳婦嗎?”
“當著姑娘的面我怎麼亂說話呢?不管好與不好,行與不行,我都笑著說:要得,要得。”
“還說我錢家不知哪座祖墳冒青煙讓你找這麼漂亮女子做媳婦?”
“改天我要回祖墳拜拜!”
“爹,你還信迷信?”
“我說要好好待她,如敢亂來我定不饒你!然後趕緊掏見面紅包。”
“可是從年頭到年尾,每月上半旬帶一個回來,下半旬帶一個回來,過年的時候卻沒有過年的。”
“我就問:兒啊,這過年啥的,咋不見你去丈母孃家走走?”
“他怎麼回答的?”
“他不做聲,我又問:也不請女子來我們家吃頓飯?”
“他還是不說話?”
“我就低聲下氣地說:這一到過年咋就這麼安靜呢?”
“你們猜他怎麼說?”
眾人搖頭不知,也不想猜。
錢老漢只好自討沒趣地說:
“他說一年到頭忙,過年各回各的家,等過完年後再聚!”
“那你有沒有問每月中旬咋不帶女朋友回來呢?”養羊專業戶說。
“我問了。”
養羊專業戶迫不及待地問,“他是怎麼回答的?”
“他說中旬休息!”
“我當時就行,這孩子是不是要衝刺拿下姑娘結婚了,可是一月又一月,一年又一年換人。”
“再到後來我連他人都看不見了,我就去打聽,才知道他每天去一個夕陽的老闆娘那裡拉建築材料送往工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