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掉趴在地上一邊默唸農民功療傷,一邊觀察老母豬和周圍環境,以便還擊。
他覺得老屋裡和莊行裡兩位老人雖然是附和之輩,但心地並不壞,是些老好人。
養羊專業戶和染布坊老闆也許是手頭寬裕些,說話辦事雖然有些騷包,但是做人還是蠻講原則的。
墨掉從心底裡佩服他們。
而林正義是愛憎分明的人,不論貴賤和人畜,只站在正確的一面。
他綁墨掉不只為西門歡和馮玉耳,似乎還另有所圖,墨掉一時猜不透。
老母豬以為墨掉裝腔作勢,故意拖延時間,不肯去醫院為崽崽檢查身體,便催促道:
“走呀!”
墨掉一動不動。
“老孃就知道一到關鍵時刻臭男人就要掉鏈子,不敢承擔責任!”
走過來踹墨掉的屁股:“有那本事摸,就沒那實力承擔?”
墨掉還是一動不動。
“格老孃的,還裝死呢?”
於是一腳將墨掉翻過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定睛一眼,卻是昏死過去了。
“男人不出氣不可怕,”老母豬一邊說,一邊伸手探鼻息,摸頸脈,再三確認之後,抬頭望望四周。
“孩兒們,”老母豬指著墨掉的頭說,“你們要記住,不怕男人死,就怕男人裝睡。”
“孃親,”一個女豬崽崽跳到門外問道,“男人為什麼要裝睡?”
“只要你走到身邊,他就會突然醒來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把你撲倒。”
“撲倒?”
“烤乳豬,”老母豬想了想,嚇唬道,“吃你的肉!”
那個女豬崽崽嚇得屁滾尿流,跳進堂屋裡躲在兄弟姐妹的後面!
男豬崽崽們才不信邪,一湧而上,“我們先食他的肉。”
“髒臭的肉你們也吃?”老母豬擺擺手阻止道:“統統給老孃滾回去!”
男崽崽們見孃親一副兇相,趕緊退回堂屋,層層疊疊趴在門檻上繼續觀看。
老母豬死死地掐住墨掉人中。
墨掉醒過來看到豬頭迅速坐起來有些迷糊,於是抹了一把眼睛,又晃了晃頭:
“我這是怎麼啦?”
“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