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個子想了想說,“一定不負夫人良苦用心!”
馮玉耳對尋找針線的黑衣人說,“你去找個釘子來吧。”
“釘子?”墨掉氣呼呼地看著馮玉耳在心裡想,“你要用釘子穿孔嗎?”
大個子亦不明白其中的意思,卻一心想學習手藝,所以不恥下問道:
“夫人,用釘子做什麼?不會直接釘……?”
“你那錘子能用釘子釘嗎?”馮玉耳覺得大個子太笨,心裡火大,就不耐煩,想到剛才因為他捱打,於是又溫柔地說道,“我們先用釘子錐個洞,再把線穿過去,不就縫合了嘛!”
墨掉看見馮玉耳手握彎刀走近,已經氣得七竅冒煙,又聞以釘子在皮囊上錐孔、穿繩將刀口縫合,還不用麻藥,這不是要活活地疼死他嗎?
無論如何都是廢掉,他也不怕那麼多了,大聲吼道:“馮玉耳,你弄個彎刀慢慢割下去,不是要痛死我嗎?”
“就是讓你知道什麼叫痛。”
墨掉嘆了口氣,低下頭,自言自語地說,“我要是不知道什麼叫痛會處心積慮救你?人家是學識愈多愈仁慈,你的心如手中的彎刀,一樣冰冷。”
“你也該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
“為什麼讓我嘗?”
“你讓我們夫妻倆疾惡如仇,痛不欲生,難道不應該擔當一點痛苦嗎?”
就在此時,黑衣人帶著釘子走來。
“科長,釘子。”
馮玉耳一轉身,也把彎刀交給大個子。
“你過來動手術,我做你的高階顧問。”
大個子木訥了,看著墨掉問,“你讓我們男人閹割男人?”
“手藝學得快,實操很重要。”
“我覺得這就是閹割自己,”大個子回頭看了西門歡一眼,不情願地端起彎刀,就像看到血淋淋的傷口,身體哆嗦了一下,推脫道,“高階顧問,我經驗不足。”
“對畜生需要什麼體驗?”
“萬一哆嗦,連根帶肉刨了怎麼辦?”
“無所謂。”
“你不是想慢慢玩死他嗎?”
而此時此刻墨掉雖然恨馮玉耳,但是心裡還是蠻理解她的,因為她有病,能幹什麼正經事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