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沒有回應。
他開啟銅鎖,輕輕推門而入,床頭燈亮著。
馮玉耳自從生病後,晚上很少熄燈,有錢人都耗得起。
墨掉見她面南躺在床上,背向沙發,一副酣然入睡姿態。
“昨天晚上運動量太大,此刻累了困了,正是休息的時候?馮玉耳這個病,一時半會兒死不了。但是,如何將她與死鬼分開呢?這確實是一個難題。看來她還得繼續受苦受累,容我想辦法。你肉身雖受苦受難,但靈魂很享受。哪像我,熬更守夜,卻不能………。”
墨掉一邊想,一邊往馮玉耳床前走去。
走近一看,她並沒有豐滿、光滑、白淨、亮澤的肌膚,而是皮包骨頭,枯瘦如柴。
“西門歡鑽進古牆下,回到地下世界去了,沒有回一九五八號別墅,你是什麼時候回到一九五八號別墅、躺在三點八噸實心紫檀紅木床上的?西門歡沒有吸你口裡的陽氣,你是如何回到犯病前樣子的?”
“你不是在觀景亭坐著看我們決鬥嗎?”
墨掉一邊想,一邊坐在床沿上,看著露在外的頭髮。
暗自問道,“你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?”
墨掉來不得及想那麼多,就伸手搖了搖馮玉耳乾柴似的肩膀。
“馮玉耳,你醒醒……。”
馮玉耳彷彿從睡夢中驚醒一般,朦朧地問道,“墨掉你來了?”
她一邊問,一邊轉過身。
墨掉見她眼窩裡滿是倦意,沒有精神,聲音還有些沙啞,看來在人工湖話說多了,躺在地上著涼了。
在普通人眼裡,馮玉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枯瘦如柴,病入膏肓。
但是在陰陽眼地觀察下,在西門歡到來的時候,馮玉耳就是一個正常人。
馮玉耳一夜未閤眼,疲憊不堪。
但是,她沒有按時醒,沒有吵著要吃的,而是累趴下了。
“讓我再躺一會兒。”
“七點半了。”
“我睡這麼久麼?”她說,“你把我靠在枕墊上。”
墨掉扶她靠在枕墊上,轉身倒來一杯蜜水。
而馮玉耳緊緊抱住墨掉的脖子,像抱住西門歡一樣,柔情似水。
“我感覺好累。”
“先喝一杯蜜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