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墨掉拉開門時,楊淑珍突然闖進來,指著馮玉耳像在唱歌一樣,手舞足蹈。
“方圓八百里,都可以聽到你時而低沉,時而高亢的尖叫聲。打夯似的聲音,敗壞一九五八號別墅的道德。讓親戚朋友不敢進我們家,讓她們不敢來做工。你爸爸那幾位朋友也不來了。你看看,這個家還是原來的家嗎?都是因為你的叫聲,導致這個家破敗不堪……。”
“奶奶,”墨掉一把抓住楊淑珍的胳膊,把她推搡到門外,“知道你在幹嘛嗎?”
“這是我的家。”
“她可是你的親孫女。你不理解她,誰能尊重她?”
“誰叫她無藥可治?”楊淑珍指著電梯口,問,“要死不活,連累人不?”
“她半迷糊,半睡夢中,哪裡知道自己在幹什麼?”
墨掉拉著楊淑珍,來到走道上,“你以前對我們都挺好的,為什麼一下子就判若兩人?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“是誰讓你睡在床上?”
“這並不是你的理由。我有沒有睡馮玉耳的床,事實上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我們戴上耳塞,戴上防爆隔音頭盔,不敢走進她的房間,你……,”楊淑珍推開墨掉的手,說,“唯獨你暢通無阻,敢說自己沒有走進她的房間?”
“沒有!”
“你有沒有睡在她床上,我們清楚。”
墨掉難得跟她費口舌,一把將她推進電梯,關上門,回到馮玉耳身邊。
馮玉耳探出頭,望著他說,“墨掉,你別跟奶奶一般見識。她平時可不是這樣的,待我們大家都不錯,只是近來像著了魔一樣,不深不淺。尤其見我們在一起……。她渾身不得勁,像吃你我的醋一樣,把你當成情敵,身心不受控制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?”墨掉指著窗外說,“難過,傷心,痛苦,流淚……。”
“痛木了!”馮玉耳打斷墨掉的話說,“無感覺了,也就無所謂痛苦難過。”
她說這話時,墨掉的心迅速縮緊了,趕緊站起來。
難不成被帥哥利用了?於是開啟陰陽眼和嗅覺大法,觀察周圍環境。
“墨掉,你真看見我屋裡有人?”
“真有人!”
“你所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帥?”
“不但顏值高,功夫也是非常棒。”
“什麼功夫?”
“各個方面。”
“哦,”馮玉耳喃喃低語,“沒想到啊沒想到,我在人世間還沒有死,另一個世界的人就來接頭了。這就是生死二界?這個死鬼,怎麼還不來?看你混到什麼時候!”
“玉耳,你在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