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我是一位長途跋涉者。是一個一等一的運動健將。當時就火了:我連床都下不了了,怎麼會是運動員呢?到哪裡去跋涉?跟哪個跑馬拉松?”
“他怎麼說?”
“他不理睬我,繼續他的工作。然後問:‘你晚上做夢嗎?’”
“我搖搖頭。說自己睡得很踏實。”
“他又問:你去那兒玩過嗎?”
“我身體都這樣了,還能上哪兒去玩?頂多到花園裡曬曬太陽。”
“他又問:你腦海裡最想見的是哪一個人?”
“我說我最想見的是馬克思。”
“他說馬克思是唯物主義者,像我這樣出身的人沒有資格見他老人家。他說我想要見的人是個男人。”
“他怎麼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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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我想見的男人看不見摸不著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他說我身體有病,臉上就會失去顏色,喜歡我的男人都會遠去。”
“然後呢?”
“他卻說我的靈魂已經離開了我的肉體。”
“有點意思。”
“我就笑著對他說,‘我的靈魂喜歡空氣,跟它飛了?’”
“他怎麼說?”
“他說有一個男人一直沒有離開我,一直在我身邊,把我的黑夜變成了白天。我就問他,‘這樣幸福嗎?’他卻沒有回答。”
“你繼續。”
“三位姐姐,我講這麼多,只想告訴你們墨掉非常想了解我,非常關心我,非常愛我。我跟他去,一來給柳姐姐騰地方,二來還大家一個安寧的環境。剛才林老先生說得對:自從我跟西門歡在一起,墨掉就像我甩不掉的前夫,死皮賴臉地跟進來了,弄得地下世界沒了安寧。我去了地下世界就安靜了,男人的戰爭就停止了不是?”
說完,馮玉耳站到最後一棵芭蕉樹下,拍打著芭蕉樹樹皮,大聲喊道,“墨掉,你不要跟他們打了,趕緊下來,我馮玉耳跟你回去。”
墨掉聽見這話,歡喜得不了,以為方蓮打她,柳絲絲搶她的男人,羅姍又站在她們一邊,對她打擊太大,覺得地下世界不好玩兒了,不好混了,所以要跟他回去,於是收起農民功,轉身朝她飛來。
沒想到他停止使用農民功,西門歡,林正義,牛山林像脫了韁的馬,四散奔開。
他們看見馮玉耳拍打著芭蕉樹哭著喊著要跟墨掉回去,駭一大跳。尤其是林正義在心裡問:
“我拼死拼活,不就是趕走墨掉那小子把你留下做我的兒媳婦嗎?你跟他回去我不就白忙活?”
他轉身拉住大兒子西門樂,“樂樂,你攬住墨掉那龜孫子,我跟你弟弟去見馮玉耳,爭取把她留下。在地面世界爹沒那本事給你們娶老婆,那時我窮而無能,如今到了地下世界,換了環境,爹還不能給你們娶三五個老婆?你無論如何要纏住那小子,不能放他過來曉得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