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歡知道跟女人較勁沒好下場,於是趕緊順著毛毛摸,“死死就死死,你說啥就是啥。”
女人一旦勝利了,男人的要求總是能達到的。
馮玉耳看著他問,“今兒個我可沒逼你領證哈,自己說話要算數。”
“算數,一定算數!”
西門歡一旦跟馮玉耳領了證,就等於閻王在生死簿上鉤了她的名字,她在地面世界的時間就不多了。西門歡說完“一定算數”四字之後,摸了一下馮玉耳的身體。
馮玉耳意會,便指了一下他的額頭,“我看你跟方蓮一樣,她是三句話不離本行,你是三分鐘離不開女人,你們才是一對。”
說到方蓮,方蓮就像神人一樣火急火燎地趕到院門口,站在那裡大聲哇氣地喊,“西門歡,你哥哥叫你快進來一下!”
“他有啥子事?”西門歡坐在車上說,“要是沒有重要事,我改天再來。”
方蓮見他要溜,兩手揮舞,“你快進來啊,你爹不行………了。”
西門歡聽到這裡,才想起老公馬六天踢老爺子的事。他把馮玉耳從身上往旁邊一推,站起來幾個飛步來到院子裡,站在方蓮跟前,“父親傷勢嚴重不?”
“好像蠻惱火的。”
方蓮跟西門歡一邊往堂屋走,一邊責怪他說,“都怪你,平時也不曉得訓練馬,教它不許踢人。”
“它從不踢人啊。”
“今天你父親惹著它了,就該踢?”
“回頭我收拾它,把爹那裡踢了?”
方蓮有啥子話不敢說的?他指著西門歡下身,話裡有話地說,“他要是有那東西,興許還能擋一下,身體就不會吃大虧。你說沒啥東西擋,一腳踢上去還不要人命啊!”
羅姍,柳絲絲,牛山林圍坐在床前,緊盯著老爺子,老爺子身上蓋的那片芭蕉葉微微起伏,還有氣兒進出,西門歡心裡一下子輕鬆許多,默唸老爺子沒事就好!
地下世界在布匹這件事情上是公平的,均等的,沒有特殊,也不分貴賤,人人平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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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堂屋後,方蓮放慢腳步,走在一側,西門歡快步走上來,雙膝跪在地上,兩手拉住林正義一隻手,“爹,你受苦了,孩兒這就-。”
林正義聽見是西門歡的聲音,努力地睜睜眼,但沒有完全睜開,只是一條縫,他微微煽動他那嘴唇,卻沒發出聲,這可把西門歡嚇壞了,“老爺子不能言語了?”
他迅速起來,彷彿目中無人一般,把芭蕉葉拿開,見老爺子身上有塊血跡,溼漉漉的,像初婚,他彎腰把林正義抱起來,往院外走。
“你要把爹往哪裡抱?”西門樂問。
“你看著他,我看著他,她們看著他,我們能看好他嗎?”
牛山林不再說話,他知道弟弟要把爹往那裡抱了,於是趕緊上前搭手助力。因西門歡走得急,不肯要他幫忙,“我有勁,你不要礙事。”
來到大門口,西門歡吹了口哨,那兩匹馬像自動駕駛汽車一樣,歡快地來到他們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