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……。”
“出殯那天,楊淑珍就來鬧場子,要跟你分家產。你那時候只有二十歲,大學剛畢業對嗎?”
“一點沒錯。”
“你當時就想。”
“你們停停,”燕門玉打斷他們一問一答的方式談話:
“墨掉,你在夢裡還知道馮華山當時在想什麼?你是不是說得太玄乎了?”
“阿姨,你不要激動,等我跟馮董把問題對一遍,你再細問我如何?”
“我,我,我,”燕門玉揮舞著手說,“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”
“你還想知道後面的事嗎?”
“還有啥子事情?”
燕門玉壓低聲音,湊近墨掉,極懼極恐。
生怕墨掉知道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,咬牙切齒地說:
“你還知道什麼?”
“我怕這一時半會兒說不盡。”
“小墨,”馮華山遞給他一杯冰鎮可樂,“你坐。”
他拉著燕門玉的手,“我們也坐到起。今晚,我們就來聽聽他做的夢如何?”
“那好!”燕門玉坐下來,看著墨掉,“你說吧。”
墨掉接過可樂,喝了一大口,神清氣爽,記憶猶新,於是說道:
“你當時就想,父母已故,不能復生。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苦伶仃,無依無靠,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。”
“你繼續。”
“這時候,楊淑珍拿著你爹跟她開鐘點房的收據,說她跟你父親有過夫妻生活。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,百日夫妻家產分一分對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當時你認為她很可憐,可憐得那麼幼稚,認為自己也很可憐,可憐得每個女人都想瓜分你的遺產對嗎?”
“繼承遺產是最快的致富,哪個人不想?”
“於是,你決定認楊淑珍為娘,可是她不幹。”
“她不幹?”燕門玉問,“她還不幹,為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