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你不能這麼對我。”
“咋塊?你還想跟我討價還價呀?”
“你可以吃肉喝酒,我就不能吃肉喝酒?沒有的事。”
幹爺爺拉長臉說,“滾一邊兒去。”
狗乾爹兩腿一抬,抓住桌沿,一口含住雞脖子,叼起就走。
來到牆角邊,放在那裡又折回來,叼起一瓶五糧液,趴在那兒一口肉一口酒喝起來。
幹爺爺指著它對墨掉說,“你看看,沒大沒小的東西,居然喝起酒來了。”
狗乾爹不服氣,回頭說,“好酒誰不喜愛?再說你都吃肉喝酒,為啥子要我六根清淨?”
“你再多舌,”幹爺爺假裝拿柺杖,“老子捶死你。”
“你來捶啊,”狗乾爹不依不饒地說,“你不就是狗師…。”
幹爺爺喝酒可以,吃東西不行,他低聲對墨掉說:
“幹孫娃,你把這些菜都給你狗乾爹端去,我哪裡吃得下,再說我這個歲數,吃多了容易得三高。”
墨掉把牛肉羊肉撿了送到狗乾爹跟前。
狗乾爹停止了狼吞虎嚥,停止了呼吸,它不解地看著墨掉,眼淚都感動出來:
“乾兒子,還是你對我好呀,趕緊坐到起,我們鬧兩句。”
墨掉給狗乾爹斟滿酒,“乾兒子敬你一杯。”
“要得!我這乾兒子沒有白收。”
“狗乾爹,我有件事情想問你。”
“啥子事?”狗乾爹狼吞虎嚥地說,“你說嘛。”
“你傳授我的嗅覺大法很不錯,但是我發現你的狗腿功不行。”
“那不行了?”
“都跑不過馬,”墨掉故意生氣地說,“你這功夫是不是不靈啊?”
狗乾爹聽到這話,並沒有動聲色,仍然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,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過了一會兒,它或許吃飽喝足了,打了一個飽嗝:
“哪一匹馬你追不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