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輕舞幸福的笑了笑,點頭:“嗯,前陣子結的。”
這時,那個酸語氣又出來作妖了:“輕舞,你的戒指真別致,是哪個品牌定做的嗎?”
沙輕舞懶懶地瞥了她一眼,興意闌珊:“不太清楚。”
“你們的婚禮是在哪裡舉行的?海邊還是大草坪上?”那女人又問。
沙輕舞忽然正視了眼那個酸女人,不知為何,看著這女人總讓她想起鄭霜霜那貨,覺得這兩人某些地方神奇地相似。轉念一想,又點了點頭,或許正因為一丘之貉,才格外相似吧。
見沙輕舞不回答,女人訕笑了聲,沒再問話。
不久後,社裡接到外交部的邀請,通知下午去參加外交部的記者會,組長派了沙輕舞和酸女人去做採訪。
吃午飯時,沙輕舞發微信問藺晨下午的工作安排。某人回複:正常工作安排。
看著如此沒有資訊含量的回答,沙輕舞忍著砸手機的沖動給藺晨撥了個電話過去,探聽敵情。
“你給我好好說話!”電話一接通,沙輕舞就冷冷地警告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,然後忍著笑畢恭畢敬的回複:“藺太太,藺先生剛去開會,不方便接聽電話。”
電話這頭的沙輕舞呆了一下,然後傻傻一笑:“那個......謝謝!”掛了電話後,沙輕舞有種想要拿著手機砸死自己的沖動。
下午抵達外交部時,沙輕舞發現主持本次例行記者會的發言人居然是藺晨,當他站在發言臺上,銳利的鷹眸在一群烏壓壓的人頭中找到她的目光時,眸光頓時柔了幾分,淡掀了下唇角。
沙輕舞對上藺晨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,發現此刻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,突然地怵了一下。明明他眼神溫柔,為何她覺得如針氈呢?
有個年輕的女記者看見藺晨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,突然攥住身旁小夥伴的手,激動地說:“剛剛......剛剛他笑了,好帥啊!”
沙輕舞就坐在那女記者身後,見她激動不已的跺腳,不由心虛的錯開與藺晨的目光交彙,閃爍不定。
記者會進行的十分順利,記者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,而藺晨的回答也十分從容淡定,彷彿他不是在接受採訪,而是正在宣讀演講稿。
終於,輪到沙輕舞這組問問題,她的目光終於敢正視藺晨,將今早經過千挑一選的問題問出口:“近日,媒體報道了好幾起涉海外中國公民的交通安全事故,元旦長假即將來臨,又是中國公民赴海外旅遊的高峰期,請問外交部對赴海外旅遊的同胞有什麼安全方面的提醒?”
話音落,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藺晨身上,等待他回答。
臺上的藺晨忽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,沉默的看著沙輕舞,抿著唇沒有回答。這一微妙的動作引得眾人的猜忌,紛紛將視線看向沙輕舞,繼而便是一陣接頭交耳的議論。
沙輕舞在眾目睽睽下,鎮定的抿了抿唇,又將自己的問題問了一遍,問完,她皺著眉頭給藺晨使了個眼色,警告他快點回答。
某人低笑了聲,這才緩緩啟唇。
他那低簾時候的溫柔生生的映在沙輕舞的腦海裡,至於藺晨回答了些什麼她完全沒有聽見,只想要坐在這個位置,就這樣看著他站在臺上侃侃而談,恨不得時間在這一刻停止,直至永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