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又無比清醒的認識到,這不是她錯沒有錯的問題,而是一個時代的悲哀。
如果她處在飛鳳國那樣一個國家,定然不會有著這麼多的問題,如果她有著像她七嫂那樣的膽魄,也定然不會像如今這般被動。
說到底,是她能力不夠,又時候未到,喝著喝著,就發現酒沒有了,她皺眉沖小二大聲道:“再來一壺!本公子要上好的女兒紅!別拿這些寡淡的酒來打發本公子。”
容宴一走進飄香樓,就聽到景真讓人上酒的聲音,平緩的眉頭微微一皺,轉過頭一看,見果然是白日裡的景真,皺得越發明顯了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這裡,可是容宴還是覺得,一個女孩子,這麼晚還在外面,實在是不妥。
容宴本來是出來為容許買玉米糕的,白日裡吃了這個東西,容許晚上吵著還想吃,容宴無法,只得哄他明早上醒過來就能吃到了。
等到容許睡著之後,容宴才想起,明日一早他要上朝,府中的老管家照顧容許都忙不過來,哪裡能幫他出來買玉米糕,索性自己出來買了。
盡管這些日子來,容許的情況好了很多,可是容宴還是不敢大意,能夠陪著就盡量陪著,就像是現在出來了,他也是打算快點回去,怕容許醒來後找不到他慌張。
只是他現在看見景真如此模樣,反倒是不放心了。
接過店小二包好的玉米糕放好,容宴走到景真桌子面前,試探地叫道:“景真公主?”
景真歪著頭看了他一眼,就在容宴以為景真尚且還有幾分清明,鬆了一口氣的時候,才發現這一口氣,實在是松得太早了。
只見景真提著酒壇往容宴面前一放,嘟囔道:“七嫂!來!咱倆來喝酒!”
容宴嘴角抽了抽,思緒一下子如同脫了韁的野馬,不得不猜測,皇後娘娘在宮中,是不是也同景真公主這般喝過酒。
不過猜測歸猜測,容宴還是不得不再叫了一句,“景真公主?”
“喝酒!七嫂!你不喝啊……哦,我忘記了,你懷了兒子,不能喝酒了……七嫂……喝酒……”景真前言不搭後語的嘟囔著,要不是容宴湊的近,耳朵又尖,根本就聽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。
不過容宴倒是確定了,景真公主這是喝醉了無疑。
他微微皺眉,往景真四周看了一眼,卻見她身前身後都沒有一個人,顯然又是一人來的,容宴想著自己將景真扶回去不妥,便打算讓店小二去叫一下宣王府的下人過來。
然而等到他轉過頭一看,剛剛還在他旁邊的店小二,一下子就沒有了身影。
容宴一想那店小二的年紀,思索片刻便猜到估計是被景真這個樣子嚇著了,也就不指望眾人會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