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揹著身躺在床上,楚皇見此,輕嘆,複又躺下,事情已經有眉目了,確實是皇後。
市井謠言甚囂塵上,一發不可收拾,甚至有人上書要徹查此事。楚硯他樂的自在,去了江府。入門就見江清月帶著自家丫頭要出府。江清月也是許久未見楚硯,點了頭,以示招呼。
他們兩人雖是親戚,但關系不親,也不拘禮。
“你是要去找雨兒?”楚硯喊住她。江清月回頭,點頭。楚硯笑,“帶我問聲好。”
“好。”
江大人在書房裡,見楚硯來了,放下手中的書。
“舅舅,事情如何?”楚硯問。
江大人搖頭,“懸。”
楚硯皺眉,“皇家犯法當如庶民,豈有不懲戒的道理。”
“你不懂。縱然陛下對你母妃愛之切,可畢竟去了八年。而皇後是枕邊人,感情自不可比。陛下若是極力不承認,我等也無法。”江大人說完,嘆息一聲。妹妹畢竟死的時間過長,再深的感情都磨得差不多了,舊人再愛,不如眼前人來的深刻。
楚硯想明白,不過,他本來想的就不是這個。
“與其扳倒皇後,不如想想,如何讓陛下收回你心上人的太子妃之名。”江大人想了個折中的法子。
“不。”楚硯搖頭,“我的目的不是皇後。”
江大人一想,頓時明白,笑道,“或許可行。”
楚硯笑,眼裡一閃而過的狠厲,他以前對身份名位不再意,覺得不過身外物,現在不同,宋蟬雨的這些事,讓他知道,只有高處之人才可以隨意的決定別人的生死。
“不過,這得你親自去。”江大人道。
楚硯知道,作別了江大人,楚硯去了宮中。時節已快入冬,天氣寒涼,承業殿內,楚皇依舊咳嗽不見好,殿內的火爐已經升了起來,暖和的很。楚硯一路走來,倒不覺得冷,還出了一身薄汗,咋碰見屋子裡的暖氣,熱的慌。他行禮,站在楚皇面前。
楚皇看他,時間一晃,八年前的人已經長的同他一般高,也與他不親近,若非無事,絕不獨自來承業殿。市井之言,楚皇也聽的差不多了,皇後謀害姐妹,太子金屋藏嬌,這兩人,總歸要下去一人,且看楚硯,就此事是希望誰下場。
“你母妃的事,朕已經聽你舅舅說過了。”楚皇先開口,面色不如以前,一瞬間老了許多。
楚硯垂眸,“憑父王做主。”
楚皇笑,雙手撐在桌案上,直接道,“你母妃的事,朕覺得愧疚,你且說,你想要什麼?”
“兒臣要什麼,父王都給?”楚硯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