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美麗還沒有回話,一旁的人就看不下去了。
“我說大姐,那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,寶兒到底是怎麼受傷的?而且,寶兒才剛剛滿月,又是怎麼把你給打傷的。”
聽到這樣的話,周圍的人連忙附和。她們看向安冬梅的眼神,一刻都充滿著懷疑和不信任。
安冬梅一點也不心虛,胡攪蠻纏的說道。
“我說是哪個小丫頭片子打的,那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打的。否則我這麼大一個人,又怎麼會受傷?那就是一個怪物,你們可別被她的表象給騙了,我現在就是你們將來的下場。”
話說完了,可是沒有任何人相信。一個還沒有手臂長的小不點,又有那個能耐做些什麼?
安冬梅扯著嗓子,還準備想要說什麼?她男人鄭鐵柱就從一旁冒了出來,給了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。
“胡嚷嚷一些什麼?趕緊給我閉嘴。”
安冬梅抬頭看去,趕緊閉上了嘴巴。
鄭鐵柱平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又語氣嚴厲的說道。
“立刻給我起來,我們回去。真是個沒用的東西,吃飯都吃得不安生。”
安冬梅一句話都不敢說,強忍著痛苦從地上爬了起來,就這麼聳拉著手臂,默默的哭泣著,被幾個兒媳婦扶著離開了周家。
周圍的人在一旁看著,有些人覺得十分解氣,還有的人卻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僅僅只有少數的人嘆了一口氣,也不知在嘆息著什麼。
吳美麗在一旁默默的看著,對安冬梅沒有一絲憐憫,對鄭鐵柱卻有一絲唾棄。
以為當眾打媳婦很有男子漢氣概,事實上只會讓人覺得無能而已。
呸!
“周大嫂子,我們家還有一點事,你忙啊!”
在鄭家一家人離開之後,就有人開口說道。
彷彿是一個訊號一般,圍觀的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似的,紛紛提出告辭。
笑話,周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誰還敢留在這裡吃喝玩樂?寶兒這個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,肯定是要送到醫館中去救治的啊!
現在這個時候,吳美麗也沒有攔著,低頭對著兒子兒媳婦說了幾聲,就強顏歡笑的送走客人。
與此同時,擺放在空地上的席面一下子就空了,只剩下一兩桌殘餘在原處,看起來孤零零的。
說起來有些丟人,那些桌椅碗筷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客人自帶的。走的時候,也理所當然的要把它們搬回去。就連只動了一小半的菜餚,也被他們默契的分了,各自帶回了家。
——這是慣例,沒人覺得不對,也沒人覺得不應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