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開啟門,就看見安冬梅坐在地上,即使疼得瑟瑟發抖,仍然不忘口出不遜。一隻手還聳拉著,一看就沒有力氣,再加上滿臉的鼻涕眼淚,悽慘的很。
另一個哭嚎的主角也好不到哪裡去,小拳頭和手臂紅紅的,還泛著不可忽視的血絲。整個右臂同樣的聳拉了下來,動也不動的,彷彿沒有任何知覺一般。
吳美麗看著床上的寶兒,理也不理安冬梅這個親家母,直接撲了上去,滿臉擔憂的問道。
“寶兒,你怎麼樣?寶兒,你沒事吧?”
寶兒沒有說話,也說不了話。她只是仍然哇哇大哭著,用哭聲表達自己的委屈和憤恨。
同時,她的心裡突然産生了一個疑惑,為什麼她只是揮了揮手臂,身上就更加疼痛了呢?
吳美麗來到寶兒身邊之後,其他的家裡人同樣不甘示弱,趕緊趕慢的把寶兒圍在了中間。特別是作為母親的荷花,像是一隻母老虎一樣的撲了上來。
荷花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寶兒的右手臂,發現仍然沒有任何動靜之後,整顆心都涼了。寶兒她,該不會會一輩子殘疾吧!
“娘,我要帶寶兒去看大夫,她的手臂傷成這樣,以後可怎麼辦啊?”
話音剛落,另一邊十分悽慘的安冬梅就把自己的怒火放在了荷花的身上。
“荷花你個丫頭片子,你沒看到你娘我摔了嗎?你不知道關心你娘,卻關心這個天生有反骨的小丫頭片子。大家給我評評理,這丫頭是不是不孝。”
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?只有少數人低下了頭,嘲諷的笑了笑。
一個虐待自己的娘,一個血肉相連的親閨女,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。
而且,他們來之前,整個房間裡只有寶兒和安冬梅。那麼寶兒是怎麼受的傷,這就值得商榷了。
荷花聽到這樣的話,沒有回話,更沒有反駁,只是深深的低下了頭,掩飾住自己心中的憋屈和仇恨。
在眾人面前,她即使對這個人恨到骨子裡去了,也不能說一聲重話,更不能打罵。
否則,大不孝這個帽子,絕對會嚴嚴實實的扣在她的腦袋上。或許窮盡一輩子,都無法擺脫。
是不是有些不講理,可是沒有任何辦法,這就是這個時代的規則。
荷花有所顧忌,春花和幾個孃家嫂子們更是像鵪鶉一樣,一句話也吐不出來。
但是,作為周家一家之主的吳美麗,卻在這一方面,百無禁忌。
她轉過頭去,看向安冬梅的眼神就像是結了冰一樣,說道。
“親家母,以後你還是別來我周家了。你看你來一次,我家寶兒就受傷一次,我們周家實在是傷不起。這樣好了,以後有什麼事,要不親家公來,要不你幾個媳婦過來。”
安冬梅聽聞此言,氣得渾身發抖,哆哆嗦嗦的哭嚎者說道。
“不來就不來,你當我稀罕。不過這小丫頭片子把我打傷了,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