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衍逸道:“就這些書給我看一炷香,我立馬暈倒在地。”
“各有所長,如果增將軍的劍給他們舞,只怕拿一炷香時間胳膊就廢了。”
“師母,喚我元英就好。”
“元英,喚我海棠就好。”
兩人相視哈哈一笑,曾衍逸說要去下茅廁,海棠告知了位置,再回來的時候從自己屋子裡拿了三雙鞋墊出來,一人一雙分過去:“我也沒什麼好送你們的,聽說至親的人送些有寓意的東西博個好彩頭,我也不會做什麼,就納了個青雲鞋墊,希望你們都可以平步青雲。”
“可我不參加春闈啊。”厝仁詫異道。
“我知道,但我也想你今後會庫茨的日子也能平步青雲啊。”
海豐和曾如歸都興高采烈的接過去,厝仁神色有些複雜,注意有夥伴們疑惑地看向自己,連忙笑道:“我只是比較感動,畢竟沒人想到過我的。”
厝仁的處境大家自然也都清楚,海豐拍了拍他肩膀,“以後日子會一點點好起來的。”
厝仁從衣袖裡拿出兩雙襪子,對海豐道:“我不會做這些,不過讓婢女做了兩雙襪子,你和如歸一人一雙,我也盼著你們能魚躍龍門。”
海豐和曾如歸又興高采烈的接過,三人又興致沖沖的聊了起來,海棠和妙竹在一旁弄得新研製的青蛋。鋪子已經修繕好了,選的黃道吉日是這個月的最後一日,但和林掌櫃那邊的契約,卻是從春闈後三日就開始實行了。
看他們聊的起勁,曾衍逸這幾日也沒休息好,加上身子有些不適,就尋了個地方睡覺。可平素在樹上都睡得習慣的人,因著一些特殊的原因,卻一直睡得難受,最後他索性就一翻身,進了一個屋子,看到一張榻,就躺了下來。
海棠忙完進屋的時候,就看到躺在榻上的曾衍逸,她皺眉,都說行軍之人不拘小節,這也太不拘小節了吧,這好歹也是自己的閨房,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說進就進,還躺她榻上,呼呼大睡起來了。
海棠湊近了,這才發現他的臉龐白皙,偏秀美,額頭上似乎還有些汗珠,眉頭微微蹙著,好像哪裡很不舒服。
大約是一直保持著行軍時的警醒和謹慎,曾衍逸好像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,驀然睜開了眼,抬眼看向了海棠。
海棠反而被他這樣略帶著審視,甚至有一絲殺意在裡面的目光看著有些瘮人,雖然那些一閃而過,她直起身子,笑道:“沒想到你在這睡著了。”
曾衍逸的意識也逐漸恢複清明,“抱歉,我實在是……”她邊說邊坐直了身子,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完,忽然覺到身下一陣波濤洶湧而出,小腹處隨之一陣抽痛,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提住了筋,腰便一下軟了下去,整個人又往後靠回了榻上。
海棠見他唇色突然泛白,被嚇了一跳,不知道他怎的好好便成了這樣,急忙傾身問道:“你怎麼了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曾衍逸又是尷尬,又是疼,見她湊了過來靠得很近,急忙搖頭避開:“我沒事,等下就好,你別管。”
海棠見他說著話時,額頭汗滴不住滾滾落下,顯見是疼出來的冷汗,也有些著急了:“要不我去找大夫,可別疼出什麼毛病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