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的事兩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，從第二天起，誰都沒有再提起。
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相處，但與之前相同的相處方式，又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就好像是……刻意的保持了一些旁人感覺不到的，似有若無的距離。
這天，顧艾艾看著認真看著奏摺的楚千華，她猶豫了好久，才開口道：“皇上。”
聽到她的聲音，楚千華翻著奏摺的手頓了一下，“嗯？”
他的視線還停留在奏摺上。
“我明天能出宮嗎？”她解釋道，“明天我表哥的醫館就開張了，我想過去幫幫忙，順便再看看我爹爹。”
終究是……生疏了啊。
楚千華失神的在心裡說了一句。
要是換做以前，她怎麼會用“能”和“嗎”這兩個字眼？
她肯定會嬉皮笑臉的說，“皇上，我要出宮。”或是很囂張的說，“皇上，我今天就要出宮。”
總之，無論她是什麼樣的語氣和態度，都不會是剛剛那麼客氣的生疏。
而且，她現在和以前一樣叫他皇上，卻是兩種語氣和兩種態度。
以前她雖然叫他皇上，可聽上去比較敷衍，而現在……卻讓他聽出了一種距離感。
回過神來，楚千華抬頭看了她一眼，眼中神色不明，“嗯。”
他不知出於什麼原因，又加了一句，“在宮門關之前回來。”
說完，他又低下了頭，看起了奏摺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雖然眼睛盯著奏摺，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。
還有，心裡那莫名其妙的緊張和不自然。
聽到他的話，顧艾艾愣了一下。
她看了一眼低著頭看著奏摺的楚千華，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去想他為什麼會說那最後一句。
她忽略掉心裡的那一絲波動，點了點頭，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