託盤上放著茶水和點心。
他一進門便看見盯著自己的貝茜,心道白天似乎聽過這位小姐說要自己睡來著,結果不知是不是白天殿下
那一病,倒是哄得又乖乖地願意回到這裡來過夜。
心裡不由又添了幾分對赫恩的崇敬。
“一個人在看雨啊,小姐。”維克託對貝茜笑笑,笑出一口大白牙。
貝茜往他身後又看了看,並不見內務官的身影,沉默一下,還是問:“你看見安娜貝爾了麼?”
安娜貝爾白天還在。
但給貝茜梳攏頭發時她的精神便有些異樣,到傍晚更是忽然沒了蹤影,既非王後那邊傳召,也不是給派出
去做什麼事情,問底下的僕人,個個都說沒看見內務官。
貝茜去問赫恩,才算得到個有意義的回答,說是不必擔心,安娜貝爾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。
貝茜這會兒從維克託口中聽見的還是“不清楚”,看見的還是搖頭,越發沉默起來,覺得心裡悶悶地不太
舒服,仍舊趴回窗臺上去看雨,只是眸光漸漸地散開來,思維從那窗外的雨水跳到不知身在何處的安娜貝爾身
上去。
維克託見狀也不敢多說,端著吃食敲門進了赫恩的小書房。
國王回來自然擔去了大部分的國事,赫恩的工作輕鬆些,但批改這樣久,還有好些政事的細節要追究,暫
且放下筆休息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手腕沉沉,擰轉一下才輕鬆些。
“殿下。”維克託道。
將食物放到書桌空餘的位置,遞了水過來。
赫恩不想吃東西,倒還願意喝一點水,視線透過敞開了一半的門,看見趴在外頭的貝茜,那小小的側臉瞧
著並不很高興。
“小姐又問起安娜貝爾大人呢。”維克託道。
赫恩就“嗯”一聲,將被子放回盤裡,示意維克託原樣端回去,再看一眼處理得差不多的文書,終於是不
打算再工作,起身到外頭去洗漱。
沐浴過後,便攏了睡袍回房間來休息。
王子的赤足踏上房間地毯的時候,貝茜總算從不知趴了多久的窗臺離開,坐在床邊看小花盆。
用耳朵聽也知道,外頭的雨沒有要減小的趨勢,反而越來越大,似要將一個冬天的積存都宣洩在這場滂沱
裡一般。
“要不要一起躺一躺?”赫恩問。
品嘗過一回這小人兒的白嫩之後他反而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,如今伸過手臂去摟了她在懷裡也不過如正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