俯下身,吻住她的唇,松開浴袍,順著下巴、脖頸、胸、小腹一直輾轉地往下親。
直到——
莫曉渾身一僵,“你幹什麼?”
男人已經分開她的腿,唇舌覆上去,開始□□。
莫曉有些慌亂,想要合上,滑膩的大腿卻被男人有力地制住,手指插|進他的短發,聲音緊繃,似痛苦,似歡愉,“你別...這樣啊~”
可男人堅定起來,她是無法動搖的。尤其在這個領域,向來都是他做主。
顧言忱低聲說:“別動,認真一點。”
“嗯...”
莫曉語不成聲,今晚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太有沖擊力了。尤其此刻,他軟韌的舌尖在下面興風作浪,她身上的熱浪一陣高過一陣。莫名又想到他平時的沉靜內斂、穩重強勢,此刻卻在她身上不依不饒地幹著這種事情,不由得覺得更加羞赧。
從未有過的感受,如夢似幻,她漸漸迷失,只能嗚嚥著、戰慄著,直至被拋向雲端,整個人軟得沒有力氣,又蜷縮起來,閉著眼細細喘氣。
她身上的餘波還在翻滾,顧言忱去床頭櫃拿避孕套,可發現盒子裡空空如也。
莫曉注意到他微凝的表情,縮在被子裡問:“怎麼了?”
顧言忱回身覆在她身上,眸色深深看著她,嗓音低沉溫軟,那麼認真、那麼親暱,讓人感到無法拒絕。
“寶貝兒,不戴好不好?”
莫曉的心跳“噗通噗通”就快了起來,每一下都在為他悸動,顫顫不穩。
他是想和她,要一個孩子。
某個夜色靜謐的夜晚,他曾和她說過,他想要一個女兒,長得像她,放在心坎上裡疼。
她知道,他是認真的。父母離異,和父親關系疏遠,定是渴望來自雙親的愛,家的溫暖。可當這一切無法實現,這種美好的願景卻要延續,於是他渴望有個自己的家。
一生一世,一夫一妻,養兒育女,有歡聲、有笑語。
莫曉怎麼會拒絕,手撫在他的側臉,輕聲說:“那就不戴了。”
她語氣輕柔,隱著點堪稱縱容的情緒,好像這一切都理所當然,她甘之如飴。
他醇黑的眼似乎有了點微妙的變化,像是一潭深水,面上水波不興,依舊內斂而剋制,百尺深潭內卻有暗湧在無聲流淌。
莫曉熟悉他的每一個表情,一時間覺得心軟到無以複加。只希望永遠和他在一起,細數每一次晨昏交替、共談每一次臥枕夜話。
夜太美、情太濃,誰也無法猜到,或許變故,已在最平靜的時刻開始醞釀。而在愛情裡相守的人,永遠看不穿那別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