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郗昕念長發過肩,面板白皙又細膩,眼睛有神,臉上有些嬰兒肥,顯得她要實際年齡小很多。
但是,證件照上的郗昕念,梳著馬尾,露出額頭,雖然也有著肉嘟嘟的嬰兒肥,但是面板沒有現在白,比小麥色還要深上一些,眼睛更是無神,一臉‘老子很不爽’的表情。
記憶力,小時候的郗昕念,梳著雙馬尾,穿著洋裙也是很可愛的模樣,怎麼這張身份證,這麼……不盡人意呢?
“還給我!”
從管佑敬手裡奪過身份證,郗昕念瞪了他一眼:“你好煩。”
管佑敬一想起她身份證上‘不爽’的表情,就忍不住想笑,差別實在是太大了。
“怎麼跟你本人這麼不一樣?你整容了?”
“你才整容了呢!”收起身份證,郗昕念回想起高三那年的事兒,長嘆了一口氣。
“高三麼,學習壓力大,為了釋放壓力,我一有時間就出去跑步,結果曬的比煤球還黑,我媽帶我去照身份證的時候,正趕上老師批評我,不過那事兒不怪我,我心裡就挺不服的,憋著一口氣去照的身份證,就變成了這樣。”
“上了大學,我假裝自己身份證丟了,想補辦,重新照一張,結果吧,人家告訴我有存檔,不用重新照。”
管佑敬付了款,接過房卡以後,摸了摸她的頭發:“人生麼,就得多姿多彩的。”
郗昕念:“這抹色彩可以不要。”
走到電梯前,管佑敬正要按電梯,就聽前臺說:“抱歉客人,電梯壞了,還沒來得及修,麻煩二位走樓梯吧。”
行吧。
從一樓走到四樓的時候,一切都很好,到了他們要住的五樓,就明顯感覺不一樣了。
格局還是一樣的格局,只是,為什麼一到了五樓,就、就都變成粉色的了?
曖昧不明的氣息,鋪面而來。
走廊的粉色牆壁上,掛著一些,難以描述的油畫,郗昕念默默的提了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只看前方。
管佑敬手上夾著房卡,一到五樓的時候,他也愣了一下,隨後看到走廊上的那些畫,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。
側眼去看身邊的人,她整個人都蹦的緊緊的,嘴唇輕輕抿在一起。
淡然的笑了一下,低頭看了眼房卡的號,找到房間,管佑敬攬過郗昕唸的肩膀:“這邊。”
郗昕念有些硬邦邦的‘哦’了一聲。
刷卡進門,開燈時時候,郗昕念眼睛都瞪大了。
屋內擺放著一張紫色心形的床,床上還掛著則色紗幔,很是夢幻。
無論是小茶幾,還是沙發,以及窗簾,都是紫色的,浴室更是半透明的,處處都寫滿的情趣二字。
床頭櫃上擺著的那些小件,更是無法言語。
郗昕唸的臉,在看見這些一切以後,騰地一下就熱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