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等了她將近二十分鐘了。
在思灰頭土臉,滿臉淚痕,她從他懷裡鑽出來,左瞧瞧,右看看,隨後又拿小手用力地捏了捏周覺山的臉蛋。
是真的……
不是鬼……
“可是礦井不是塌了嘛!”
所問非所答。周覺山也不介意,他笑笑,抬手,用食指幫在思擦了擦眼淚,“傻丫頭,我是從那個井口進去的啊。”
他揚起下巴,指了指她的背後,在思回頭,順著他指引的方向看去,那剛好是一個完好無損的礦井入口。
在思喜極而泣,笑開,她抱著他將他擁得更緊,轉而又覺得滿腹的委屈。
她起來,用拳頭捶了他兩下。
“那你臨走前穿的衣服呢?”
那個追蹤定位明明告訴她,他被壓在這片大石頭底下了。
周覺山仔細回憶,“礦井裡瓦斯濃度高,那套軍裝容易起靜電,存在安全隱患,這裡的老礦工讓我找件別的衣服換下,任務緊急,我隨手就把那套換下的衣服放在一個閑置的礦井裡了。”
他轉念又一想,抬頭看看這四周破敗的礦井構架,“就是這個?”
“……”在思扁扁嘴,沒再接話。
算了,眼淚雖然都白流了,但好在人沒事就好。這麼危險的一次任務,周覺山能平安無事地回來並且站在她面前那就已經是萬幸,她就已經知足了。
兩個人對視一眼,不再說話,視線交彙,鼻樑慢慢地靠近,須臾間,連呼吸聲都繾綣交織在了一起。
兩個人的嘴唇隔著一道狹窄的空氣,要碰不碰。
周覺山垂眸,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。
在思心動,她緩緩地閉眼,手心攥緊一點,心跳莫名地加快。
他輕喚著她,“在思。”
“嗯?”
她輕輕地回應,吞吞口水,緊張到連眼皮都在跳。
許久未見,兩個人似乎都有些把持不住。周覺山低頭,輕輕地吻住了她的耳垂。
在思悶哼了一聲,不多時,有一道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。
周覺山忽然睜眼,深色的眼眸裡有什麼異樣的東西一閃而過。等等,“你是怎麼知道我要進礦井的?”
他應該沒告訴過她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