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慶王一嘗多年夙願,這從另一方面,也可看出慶王時日無多。
還有人不甘心的想要見慶王一面,比如張霽。
張雨宜身子已經徹底毀了,她又只是一個妾室,這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。
張霽雖惱火自己的女兒不爭氣,卻也對引起這一切的唐氏和柯清瑤沒了好感。當初他原本就打算將張雨宜送入王府,祁玹才是他一直以來看好的人選。
他幾次三番求見慶王,都被祁奕以慶王病重不宜見人攔住,這日在前院正堂,平日裡眾大臣都是在此辦公,祁奕自從慶王病後,也基本上都在此處。
“世子不讓老臣見王爺,我們有理由懷疑,王爺是不是被世子和王妃軟禁起來,且王爺不理政事,不是不想理,而是不能理?”張霽站在堂中,面上一片冷色。
不知情的人看了,當真一副忠貞模樣,為了舊主拼命的架勢。
祁奕坐在上首,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裡的筆,另一隻手揉了揉發酸的手腕,看著下面眾人變幻的神情,淡淡道:“你們也如此認為?”
頓時就有幾人站起身附和,“若是王爺當真病重,我等得王爺提拔多年,前去探看病重的王爺也是情有可原的,若不然,也顯得我們過於涼薄了些。”
位於張霽左手邊的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大臣站起身,一臉的義正言辭。
祁奕微微眯眼,這位就是那李芝的父親,上一回收拾於成良一系的時候,他倖存了下來,看著他如今和張霽一個想法,當初保下他的,大概就是張霽了,更深一點想,這位可能是慶王故意留下來擁護祁玹的。
“既然如此,本世子便帶你們去見一見父王,只是不能全部都去,只能五人,畢竟父王病中需要靜養。還請諸位諒解一二。”祁奕沉思半晌,淡淡道。
當時張霽和李和權便向前幾步,表明了想要去的決心,還往另外幾人使了個顏色,瞬間又有幾人站起身,祁奕淡淡一笑,“本世子總要帶幾個人去做個見證,要不然你們眾口一詞,真相到底如何外人有也不知道。”
張霽幾人面色一變,更加覺得不能將籌碼放在祁奕身上。
祁奕方才那番話擺明瞭不信任他們,這以後還能有出頭之日?
“老臣為慶王府殫精竭慮多年,世子居然不信任?”張霽一臉的悲痛。
祁奕隨手一指後面的兩個年輕人,張霽眼神一閃,和李和權對視一眼,心裡都有了計較。
“防患於未然而已,本世子還不至於蠢到這個份上,還是諸位本來就打算眾口一詞栽贓陷害本世子和母妃?”
張霽面色一變。
祁奕也不理會他們的眉眼官司,帶著幾人就直接去了琥珀院。
途中並沒有見祁奕吩咐什麼人,也不見他身邊伺候的人提前離開,他越是坦蕩,張霽等人的心裡越是沒底,這也就證明慶王是真的病重,不怕他們檢視。對他們來說,這可大大的不妙。
琥珀院中一片寂靜,院子裡偶見一個粗僕打掃院子,收拾得倒還幹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