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雙搖頭:“還不知道,只能再吃吃看,也許急不得。”
文初雪輕撫著虞秋的背部,安撫道:“這才兩天,或許是有用的,我們捎封信給齊大夫說明情況?”
虞秋懨懨地點頭,眼睛通紅。
她們等了兩個時辰,終於等到喬氏醒來,卻在沒聊幾句後,喬氏又睡了過去,看情況分明比之前還要糟糕。虞秋安安靜靜地陪著沉睡的喬氏,眼見著要天黑,才懷著極難過的感覺與文初雪一道離去。
文初雪拉著虞秋的手,又道:“現在還早,別太憂心。”
虞秋壓下淚意,看似平靜道:“我們去給齊大夫捎信吧?”
“好。”
在踏出書院時,虞秋抬眸再見到迎面走來的楚惜,他仍是一身書生白袍,頭系同色發帶,神清骨秀。她一時恍惚又以為現在還是曾經可以隨意依靠他之時,便下意識懷著委屈朝他快步走去,卻在半路回了神,便放慢了腳步,隨之難過與苦澀更是從心中溢位,幾乎抑不住落淚。
楚惜意識她不對勁,從她面前站定問道:“秋兒這是?”
虞秋垂下眼簾,只道了聲:“沒什麼,”便拉起文初雪越過他快步離去。
楚惜轉身看著她的背影,似有所思。
虞秋她們離開書院就去僱了人捎信給身在吳鎮的齊大夫,在去王府的路上,虞秋極少說話,大部分時候都是文初雪在安慰她。文初雪安慰之餘,幾次有其他話要說,終是欲言又止。
她們入王府時,已是黑夜,恰又被在溪邊亭下的江以湛兄弟倆看見。
江成兮看著兩姑娘漸行漸遠的背影,忽然輕笑起來:“莫不是每次她出去,你都知道,便時常在這裡侯著?”
江以湛收回落在虞秋身上的目光,看向空中皎月。
江成兮又問:“你圖什麼?”
這時有護衛拿了酒過來,他分別各給兄弟倆倒了杯。江以湛執起酒,看著皎月慢品著,腦中浮現的是剛才虞秋抑鬱的模樣,也不知她是經歷了什麼。
一杯酒品罷,他忽然起身踏出亭中,看所去方向,似乎是虞秋的小院。
姜風見了,稍一想,便趕緊跟過去問道:“王爺,你不會是看虞姑娘似乎有事,便又要去偷聽她說話吧?我跟你說,這樣真不是君子之舉。想了解姑娘家,也不該總是偷窺偷聽啊!也太猥瑣了。”
最重要的是,他真怕遲早得聽出事。
江以湛沒搭理他。
小院中,虞秋進入房間,就去到裡間趴在床上,終於忍不住默默地哭了起來。之前見娘身體好轉時,她有多高興,現在見孃的病更惡化就有多難過,一時根本受不住這個落差。
一直在這裡看孩子到現在的言顏見了,便問抱起孩子的文初雪:“怎麼了?走的時候不還心情不錯。”
文初雪嘆道:“伯母的病情突然比之前還要糟糕,我們剛才捎了信去吳鎮。”
“這……”言顏擰了下眉,便過去輕拍著虞秋的背部,哄道,“不哭不哭,才兩天罷了,說不定是有用的。就算沒用,齊大夫那裡說不定還有其他結果,就等他回信好了。再說不是還有王爺麼,若真誰都不行,再求他。”
虞秋只哭不語,時不時哽咽一下。
文初雪放下孩子,坐在床邊不知該如何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