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湛冷哼:“我堂堂堇寧王,看不順眼一個人,虐待又如何?要了其命又如何?何況你的目的是想要虞秋的命,對吧?”他突然放開她,後退一步取鞭朝白如嫙身上甩去。
白如嫙已叫不出來,只像狗一樣嗚嚥著。她不意外他能查到她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虞秋失去他的庇護,然後殺了。
她更受不了的是他的毒舌。
礙人眼的東西?看不順眼?
她有哪裡讓人討厭?虞秋這樣的人,難道就讓人看著順眼?一個一個都這麼對一個虞秋掏心掏肺。
究竟是憑什麼?
想到始終放不下虞秋的楚惜,她無力地抬起雙手捂住眼,眼淚不斷由指縫溢位,她哭得不斷哽咽,卻又無聲。
萬彩不由軟了腿,跪倒在地,也淚流滿面。
明明前一刻她們還歡歡喜喜,這一刻卻被絕望充斥著,承受不住。
江以湛見他的殘忍似乎讓虞秋有點不適,便收了鞭過去將她拉入懷裡抱著,他寒聲白如嫙:“你為何要殺虞秋?”
白如嫙突然使出了力,滿臉淚地嘶叫道:“你殺了我啊!說什麼給我三次機會,全是你假仁假義的藉口,你為了個虞秋,任何道義都不顧。”話罷,她不由蜷縮著身子,摟著腹部咳嗽起來。
江以湛確實為了虞秋,任何道義都不會顧。
何況他本就不是好人,偏偏總有人覺得他是正派的。
他吩咐姜風:“將她拖到野外使勁折騰,逼她說出她要殺虞秋的目的。”他可不相信她喜歡自己。
感覺極為意外的姜風立即應下:“是!”
已被折騰成一灘爛泥似的白如嫙,懷著滿腔的怨恨與傷心,就這樣被拖了出去。到這一步,她仍是緩不過來那本是幾乎要上天,卻突然落了地的感覺。
江以湛涼涼地看了眼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,哆哆嗦嗦不止的萬彩,問懷裡的虞秋:“如何處置這丫鬟?”
“啊?”虞秋回神,“隨便吧!”
沒想到眨眼功夫,她就得知事情與她想的差距那麼大,白如嫙也被以如此慘烈的方式處置。
太意外了。
“求王爺饒命,求王妃饒命。”萬彩立即不斷磕頭,磕到額際出血,眼淚與鮮血都粘在地上。
虞秋看到萬彩這樣子,便道:“趕走罷了。”
萬彩鬆了口氣,馬上就道:“奴婢滾,奴婢滾得遠遠的,再也不會礙王爺與王妃的眼。”言罷她趕緊顫顫地爬了起來,幾乎搖搖晃晃地跑了。
虞秋抬眸懵裡懵懂地看著眼前的江以湛:“你……”
“自己是蠢貨,還有自信說我是蠢貨。”江以湛輕哼間,抬起手指彈了下她的腦門,便將她推出自己懷裡,負手離去。
虞秋摸了下自己的腦門,忙追上他:“你真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?”
江以湛不理她。
虞秋拉住他的衣袖:“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,還把我氣得半死。”他冤枉她的賬,她都跟他記著呢!就等著趕走白如嫙後,與他繼續鬧,未想結果是這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