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著愣了下,點了點腦袋,老瘸子接著問。 “那你記得我為啥動你頸椎骨不?”
我依舊是點了點頭,“好像好像你說我臉色很難看,怕是做了什麼噩夢!”
老瘸子點了下頭兒,“對,不錯,那你當時是不是做了場噩夢?”
我皺著眉頭愣在那,“我我沒印象了!”
“沒印象”老古怪唸叨了一聲,臉色陰晴不定的變了樣,“照你這說的不像是什麼失憶症,這現實裡的事兒你還得記得清楚,可是說到這夢你就沒了印象,這事兒恐怕還就出在你這夢裡頭兒!”
“夢怎麼又是夢!”我忍不住來了句。當初老宅子出來,就因為小花旦兒入夢的本事,我打死了不敢睡覺,那種感覺,現在想想都是一聲的雞皮疙瘩,那感覺可是太難受了,而如今居然又是夢裡除了問題,這事兒難道又要故伎重演!
老瘸子和老古怪相視望了一眼,這幾乎不約而同的點了點腦袋,“別管是不是夢。咱們試試就知道了!”
老古怪點頭說了句,咧嘴朝我笑了笑,這眼前一晃手工夫,我腦子嗡的一瞬就沒了知覺!
不過是腦子晃了一瞬,我睜開眼,瞅著四周,靜寂寂的一片,人呢,人都到哪去了?
我四下一望,老瘸子老古怪他們都沒了影兒,眼前靠山傍水。就我一個人躺在地上,我迷噔噔瞅著四周,靠著半山腰子,那三輛車也沒了影兒,這感覺就像我被拋在了這半山腰子上。
“瘸子大爺師父程曦你們在哪啊!”我朝著四周望著,扯嗓子喊了兩句,一片的迴音蕩在山腰子上。
朝前望著,這山路黑漆漆的,就跟潑了墨似的,一條山路蔓延到了下山,我四下瞅了瞅,整個山坡上連個亮光兒都沒有,更別提人影兒了,這大晚上的,一個人被丟在這山坡子上。這種詭異和恐懼感,還真讓我心裡毛毛的。
我心裡嘀咕著,他們怎麼可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山上呢,這事兒怎麼想都有點兒不對頭,我記著這大晚上,剛從那死屍客棧裡頭上了路,這到了山頭兒,一個個莫名其都有沒了影兒。
我朝後望了一眼。來時的路已經是跑了老遠,這總不能往回走了,索性,我順著山路朝下,一直下山,沒準兒還能碰上個人家兒呢,這深更半夜的總不能在山上待著!
一路朝下,這腳下磕磕絆絆,山路難走的很,我朝下走了一段兒,這山勢漸漸開始變陡,這一溜煙兒的下了山路,沒多遠瞅著一片樹林子,那林子是下山的必經之路,朝那林子走著,我心裡若隱若現的有股子不安定,因為早先這山溝子,樹林子裡遇到的邪乎事兒不少,對這自然而然的有一股牴觸感,別的不說,老林子裡跟老爹一塊兒撞過邪,桑樹林子裡和陳漢彪見過鬼,這山溝裡就更不用說了,那次進了鬼窩,差點兒就出不來了!
因為對這樹林子的牴觸感,我總是沿著這樹林子外圍走,甚至是繞個遠我也情願,畢竟我這招邪的命,咱是能閃則閃,能避則避,多份小心總是沒錯的,繞著林子外圍,這左邊兒是一大片樹林子,右面是一片的荒地,我走在中間,左張右望的,這心裡頭兒就跟揣著個兔子似的,跳得厲害,沒來由兒的一股子心慌,雖然看不出什麼端疑,但總感覺要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似的。